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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也是老夫人最厭惡的地方。

老夫人冷yan看著她，謝明謹也平靜對視。

偌大的屋zi，梵香沉郁，老嬤嬤垂著yan，看著地面，一言不發(fā)，她在想――這算是威脅吧，這位謹姑娘大有你讓我抄經(jīng)書，我就吐血給你看的架勢。

老夫人會被威脅么？

人盡皆知，主君厭棄了謹姑娘，孝dao之xia，謹姑娘沒有任何勝算，但她也有優(yōu)勢。

此前她們如何拿她病ru膏肓shen有惡疾zuo文章，這些年幾乎人盡皆知，這如今真要刁難，后者吐血理所應當，反而是老夫人要得一個刻薄的名聲。

――你的孫女都病ru膏肓了，你還要她抄四十遍，這不是存心的，誰信呢！就算人人知dao其母shen份不端，為你所厭，可到底是你兒zi真真血脈，也是謝家血脈，為人祖母，若是能刻薄到這份上，也太失世家風范。

這也算是一把雙刃劍，本因就在于環(huán)境。

其一，哪怕謝家人都知謝明謹是被放逐到莊zi的，為維護家族聲譽，對外卻宣稱養(yǎng)病，這是世家通用的手段，是以外人是不知dao她如何不端的。主君不發(fā)話，謝家其他人誰敢亂說，何況女孩zi家家的，動輒影響所有女眷聲譽，就更不會外傳了。

其二，主君膝xia嫡脈就一個zi息，縱然是個女兒，在世家也是貴重的，已然上了宗祠玉牒，宗祠那邊沒有登記罪名，便是老夫人也不能在謝家祖地隨便折磨，若是導致后者病危，便是宗祠nei的一些老人言語就足夠讓老夫人吃虧的。

人多kou雜，人言可畏。

就為用佛經(jīng)折磨她，一時暢快，又不能一擊斃命，結果不值當。

老嬤嬤都看得穿，最擅審時度勢的老夫人怎會看不清。

只看愿不愿意咽xia這kou氣――這一個讓她厭惡十分的孫女不僅讓她厭惡，還敢反抗，連別人家孫女常可zuo的抄經(jīng)書都不愿意zuo，明擺著無敬重之心。

“罷了，你這般shenzi，吃了我不知多少藥材，若是抄個書還吐血，也是折我的福分，我孫兒孫女眾多，也不缺你一個盡孝。”

老夫人冷嘲re諷，一揮手，“退xi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