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懷疑他昨晚又去酗酒了,那家伙家在鎮(zhèn)子北邊的柳樹村,那村子里有個不小的酒坊,孫離他家就住酒坊對面,總之這也不是他第一次了,之前他就經(jīng)常與那一帶的地痞廝混在一起。”
聽到此處蘇牧暗自松了一口氣,將粥水送入口中,心思卻是飄到了別處。
昨日的記憶浮現(xiàn)。
那孫離臨死之前曾語帶譏諷說他是個鄉(xiāng)下小子,蘇牧之后從孫離尸體上摸出的錢袋里足有十兩碎銀,在這個世道一兩銀子就足以讓三口之家吃喝不愁三個月。
正常學(xué)徒哪來的十兩銀子,就算這錢是用來雇兇殺人的,也足以說明孫離這家伙身家不菲。
反正人都被自己宰了,干脆趁沒人注意到孫離已死之前把他的身家也都奪了,這也是孫離罪有應(yīng)得的。
況且亂世之中,孫離長久不歸家,時間一久他的財產(chǎn)必然會被其他人惦記上,倒不如自己取來。
柳樹村,酒坊對面么……
回過神來,蘇牧不動聲色隨后問了一句,“那孫離的家人不管么?”
“孫離他如今只剩個舅舅,不與他一起住,就是他舅舅送他來的鋪子,之前還不時會來看望孫離一番,后面撞見孫離酗酒后就不怎么來了?!?/p>
“這樣啊?!?/p>
蘇牧應(yīng)了一聲,心中主意一定。
鐺鐺鐺!
打鐵聲中一下午時間流逝,黃昏下蘇牧封爐離開了鋪子。
待得夜幕降臨,一道身影來到一戶人家翻墻而入,這人正是蘇牧,修煉大半年五禽戲后蘇牧身體輕快協(xié)調(diào),潛入孫離院子的他沒有驚動任何人。
在黑暗中摸索一陣后蘇牧在床下找到了一口小木箱。
木箱打開后首先入目的是銀子,一錠十兩的官銀,還有一些零散銀子,有個十六兩。
“這里有十六兩,算上之前那十兩就足足有二十六兩銀子了,這孫離果然身家不菲。”
蘇牧低語一聲。
“嗯?這是什么?”
小箱子里除了銀子外,還有兩枚令牌、一枚魚形白玉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