狂風呼嘯,又被蘇牧體表流轉(zhuǎn)的勁力薄膜抵御在外。
這一幕落在外人眼中,那蘇牧身形好似介于虛實之間,任憑狂風驟雨都無法傷其分毫。
“好俊的身法……這人的身法竟如此高明到了這等境地?!”錢武嘆為觀止,心頭懸著的一顆心頓時放下。
身懷如此高明的身法,這蒙面人幾乎是立于不敗之地。
圓滿的五禽戲令蘇牧對肉軀的掌控趨于完美,眼下驚雀步極度接近大成,破限狀態(tài)之下驚雀步與鳥戲疊加,便是達到了一種恐怖的境地。
場上蘇牧還是法。
眼看錢武讓開身位,一道黑影在壯漢瞳孔之中無限放大,洪山那一雙眸子里充斥著血色,以及難以言喻的痛苦與驚恐之色。
“不,你,你別過來……”
嘭嘭嘭!
蘇牧如一頭猛虎撲出,左臂不斷轟出,接連十數(shù)拳直到左臂幾乎失去知覺后才緩緩收手,面巾之下蘇牧緊咬牙關(guān)沒有展露出絲毫異常。
吧嗒,吧嗒!
一灘又一灘混雜著碎骨、血肉的鮮血從那鐵甲縫隙出滲出,然后墜落地面,地面綻放出了一朵朵妖異的血花。
而那黑甲壯漢一雙虎目在此刻渙散,過往的一切快速掠過,最后一道身影浮現(xiàn)后定格眼前,那道身影面上流露出了濃濃的失望之色。
鐺!
精鐵哨棒墜地。
幾聲金屬鏗鏘聲中黑甲壯漢如小山一般魁梧的軀體轟然跪倒在地,發(fā)出一聲自語般的低語。
“師傅,我錯了……”
沒有得到回應(yīng),壯漢腦袋一墜,他那鐵甲內(nèi)的血肉之軀被蘇牧十數(shù)拳徹底轟碎成一灘肉泥,身軀再也無法維持人形,轟然倒下。
人之將死其言也善。
蘇牧聽到了壯漢臨死前的低語,但他心中的殺意尤未消,縱使殺黑甲壯漢千百遍,周師傅等人也活不過來了。
這世道好人不長命!
蘇牧眼眸閃動了一下,一腳踢起地上的一柄刀兵,右手握刀,左手探出抓起壯漢的頭顱一刀斬下。
滾燙的鮮血滿面,蘇牧將一枚血淋淋的腦袋提在手中,他要用這人的腦袋去祭奠死去的周山和幾位師傅。
“洪百夫長……就這么死了?!”
黑山軍一方看到自家百夫長被人割下腦袋提在手中驚駭萬分,他們眼中戰(zhàn)無不勝的首領(lǐng)死去對他們造成了莫大的打擊,士氣頓時一落千丈,兵敗如山倒。
“賊首伏誅,邪不勝正,殺,弟兄們給我殺光這幫畜生不如的亂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