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待這種輩分高的老頑固,要么就不要去得罪,得罪了就得把他踩死!
賈瑄目光一掃堂上:“族學到底是怎么回事兒,諸位有的心里明白、不明白的自己回去問問自家子弟!”
“我就一句話,誰承襲東府爵位我都不攔著,只一件事兒、不管誰承爵掌了家主之位、必須第一時間把這禍害全族的老東西一家子全給我開除賈家族譜!否則我必不與他干休!”
“開除我族籍,你憑什么?我乃寧國公親侄,代字輩宿老!你一個玉字輩小兒,有何資格開除我?“賈代儒一聽急了,立時止住腳步,指著賈瑄怒吼道。
賈政見狀也忙起身呵斥道:“瑄哥兒,不可無禮,代儒叔教授族中子弟數(shù)十年,德高望重,你怎么可以…”
賈政自詡讀書人,對大賈代儒這種七十多歲還在堅持讀書舉業(yè)的老儒生最是尊敬,再加上他還是族中長輩。
賈瑄卻根本不怵這個二叔,冷笑道:“呵,二叔你是不是覺得會讀書就是好人了?別忘了、你兩個兒子還在族學呢,你大孫子馬上也要去族學,你大可以去打聽一下、賈寶玉那些不著四六的東西是哪兒學來的!”
賈瑄此言一出,連賈母的臉色都不好看了。
她又不是瞎,自然看得出寶玉行止的不妥,原以為只是小孩子天性,長大了就好、沒想到竟是被人帶壞的…
賈政:“可,那也不至于就要把代儒叔開除族籍啊?!?/p>
“不至于嗎?”賈瑄冷笑著站起來,掃視眾人一圈:
“各位長輩、叔伯兄弟好好想想,自賈家族學創(chuàng)立至今近百年了,歷代這么多族人、可有教出一個出息的來?尤其是賈代儒代管族學之后、更是一團亂麻,別說秀才,就連童生都沒有一個?!?/p>
“我就想問一下,難道我賈家人都是天生草包不成?”
考中進士的賈敬、還有早夭的秀才賈珠,他們一個是在書院讀出來的、一個是國子監(jiān)讀出來的,跟賈家那個糟爛族學還真扯不上什么關系。
“教不出人才也就罷了,最多就是能力不行、學識不夠。但族學是何等神圣之地,那是我賈家的希望所在,賈代儒祖孫欺壓同族、縱容家族子弟在族學中大搞男風!”
“諸位說說、這三四十年來,賈代儒禍害了多少族中后代、這些人中是不是也包括了你們自己、還有你們的兒子孫子,你們說這樣的人還有資格繼續(xù)留在族內(nèi)嗎?”
賈瑄此話說完,在場的族人都不說話了,有人甚至深以為然的點頭。
他們有些是賈代儒教出來的、有的兒子孫子還跟著賈代儒學,這老家伙虛應故事他們知道、放任孫子賈瑞胡搞他們也知道。
以前是礙于他輩分大,沒人敢管,現(xiàn)在既然有人出頭了,他們自然不會有異議。
賈赦這時候也站了起來:“既然都說到這兒了,那干脆現(xiàn)在就做出決定、開除賈代儒賈瑞二人族籍,有不同看看法的現(xiàn)在可以站出來說道說道?!?/p>
小兒子的場子、他賈恩侯必須幫。
賈赦比賈瑄更老辣,他知道這些族中老朽的能耐,讓他們干正經(jīng)事兒或許不行,敗壞起人名聲來卻簡單的很,必須當場給他釘死了、以絕后患。
眾族人見賈赦都這么說了,誰還敢有異議,賈恩侯的霸道可是出了名的。
唯有賈政有些不忍,將目光投向了賈母,卻被賈母以凌厲的眼神制止了。
賈代儒見狀又驚又懼,一屁股坐在堂中,以手捶地、跟潑婦一樣鬧將起來:“你們這群數(shù)典忘祖的,連長輩都敢開除族籍了,我可是寧國公親侄啊,老公爺啊,你睜開眼睛看看吶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