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白了!”
賈瑄鄭重的點了點頭,赦老爹這是把家里最硬的鱗都給自己了。
武勛與武勛之間的爭斗總是血淋淋的。
賈家身在軍中、怎么可能不樹敵,那些敵人可不會因為你年紀小就放過你,相反正因為你年紀小才要趁早除掉你。
晨光初放,賈瑄回房換了一身衣服、內(nèi)里穿了銀猬軟甲、吃過早點,便見桃夭換了一身青衣男裝、發(fā)髻高高冠起,手持一管玉笛、俏生生的出現(xiàn)在自己面前。
冰冷的氣質(zhì)、加上干練的男裝,倒是讓她穿出了濁世佳公子的氣度。
要不是三爺本身容貌不凡,怕是要被她比下去。
“桃夭,你這是…”賈瑄疑惑的看著她。
桃夭的語氣和表情永遠是淡淡的,仿佛世間一切都難以引起她的波動:“老爺交代過,你出府我必須跟著?!?/p>
賈瑄點了點頭、既是老爺安排的,那就跟著吧。
提起聽雪劍,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。
東跨院前院小校場,賈三已經(jīng)牽著小白龍馬等在那兒了,除了賈三之外,王七、馬旋等六位榮國老卒也在,他們身上一水的黑色長牛皮衣,長槍彎弓腰挎長劍立于馬前。
老卒們的裝束讓賈瑄暗自點頭。
大秦律、親兵不上戰(zhàn)場不得著甲,而這精煉的長牛皮衣就能在一定程度上代替軟甲的作用,面對箭矢、利刃的襲擊都有不錯的防御作用。
這時候,一輛造型華貴的雙馬拉車也駛了出來,一其貌不揚的灰衣老者駕車、桃夭就坐在車架中。
“這是做什么?”賈瑄疑惑的看向賈三,上個學而已、這排場屬實有點大了。
賈三笑道:“三爺,這是老爺當年的座駕,現(xiàn)在是你的了,三爺出行帶上它、騎馬累了可以上車休息?!?/p>
“那就跟著吧?!辟Z瑄覺得自己是越來越喜歡這貴族腐朽的生活了,接過小白龍的馬韁,飛身上馬。
“出發(fā)!”
一聲令下,車馬齊動。
出得東跨院黑油大門,便是寬闊的寧榮街,直奔東城的逐鹿書院而去。
此刻街面上的人行人已經(jīng)不少了,販夫走卒、簞食壺漿走街串巷,早起刨食的人們行色匆匆,達官顯貴們下朝上衙、車轎絡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