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師叔祖,獨身夜行可不是一個好習慣吶?!?/p>
光是聽聲音,聞敘就已經(jīng)知道來人的身份了:“你不也是一樣,不是說怕黑嗎?今日怎么不怕了?”
“小僧今日找人壯了膽,故而才不怕的。”不釋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坦然自信,可惜聞敘眼盲,根本辨別不出。
聞敘心念一動:“找誰?”
“一個好人吧,小僧覺得他是個好人?!辈会屘ь^,今夜上弦月,看著夜空實在有些寂寥,“聞師兄,你為什么裝瞎?”
聞敘:“那你能告訴我,你姓什么嗎?”
“太冒昧了吧,是小僧失言了?!毙熓遄婀蛔焐喜火埲耍会層X得自己是被今夜的月色迷了心神才問了出口。
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,他都道歉了,聞敘居然回答了他的問題。
“因為想裝,所以裝了,之后我還會裝,師弟會戳穿我嗎?”
好直白,這完全不符合不釋對聞敘的認知,但他很快反應過來,心情也隨之輕松了不少:“當然不會,師兄裝瞎是個人之事,小僧怎么會戳穿師兄的私事呢?”他巴不得對方繼續(xù)裝下去,畢竟多有意思啊,神尊弟子親自下場裝瞎哎,被騙的人就該偷著樂才對。
“那師弟大可也一直裝下去,我不會戳穿師弟?!?/p>
“小僧裝什么了?”
“裝腔作勢。”
……好像冷不丁被陰陽怪氣地踢了一腳。
不釋忍不住露出受傷的可憐表情:“小師叔祖要不要如此直白傷人?”他見聞敘沒有半分反應,又忍不住追加,“你對卞師兄可不是如此模樣?!?/p>
明明他的容貌很占優(yōu)勢,就算是在苦渡寺,他也常常因為容貌而得利,聞敘是他見過
推斷
“你今天怎么這么晚才回來?我差點兒以為你掉河里了?!北宕褐劢o人開門,
順勢往外頭看了一眼,“也沒別人啊,你找到水患的線索了?”
聞敘搖頭,
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:“還不如掉河里等你來撈我呢。”
哇,什么事啊,居然把聞敘敘難成這樣,卞春舟該死的好奇心忍不住冒了上來:“怎么了?難不成碰上河里的女妖了,
問你掉的是金斧頭還是銀斧頭那種?”
“……是跟人打了半晚上的啞謎。”
啞謎?卞春舟恍然大悟:“哦,不釋那個家伙居然偷偷背著我去找你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