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海這條路,三人雖然是
邪修
他心想,
這都能打起來?城中不是都沒剩幾個人了?
卞春舟生怕被殃及池魚,所以麻溜地浮潛上來,剛準備去找自家的船,
一個人影兜頭就掉了下來,得虧他靈符丟的及時把人托住,要不然這濃郁的血腥味,你擱這丟魚食打窩呢。
聞敘和陳最見狀,
立刻操控著漁船過來,卞春舟趁勢飛上了甲板,
轉(zhuǎn)頭查看自己救下的人,居然只是煉氣低階的修士?
這些人瘋了?誰不是從煉氣期過來的,低階的修士別說是靈活操控體內(nèi)靈氣了,這下了海能不能爬上岸都是未知數(shù),更何況還是受了此等重傷?
雖然多重的外傷對于修士來說都不致命,但在這種情況之下,
哪怕卞春舟總把人心看得太好,也能瞬間猜到這個人被丟下海的意義。
——是人餌,
誘惑海獸的餌。
對于野生的海獸而言,
普通的海魚哪怕混雜著修士的靈力,也就是白米飯摻雜了幾絲咸味,可以吃但誘惑力沒那么大,
但倘若是修士的血肉,
哪怕只是煉氣期,對于嗜血的海獸而言,無疑是一頓美味的加餐。
他都能想象得到,海獸聞到血腥味后那瘋狂撞擊陣法的勁,最可怕的是,
海獸還有可能撞不進來,但……陣法的主人不可能再任憑他們試探下去了。
卞春舟順手給人塞了補血丹,轉(zhuǎn)頭卻發(fā)現(xiàn)聞敘和陳最都不在船上了,他定睛一看,陳最已經(jīng)跟人打了起來,聞敘手里還拎著個生死不知的煉氣修士。
居然一個不夠,還禍害一雙?
“你們?nèi)齻€,是要逞什么英雄嗎?區(qū)區(qū)三個金丹,也敢與本君抗衡?”
陳最一出手,直接撂倒了三人,但說話之人很明顯是一位元嬰真君,此番對著三人,明顯語氣里帶著高高在上的論調(diào),“此二人乃為邪修,上船是為了趁機偷襲吾等,本君識破其奸計,將之小小教訓(xùn)一番丟下船去,連性命都沒要,你們二人不分青紅皂白就沖上本君的船,是否與這邪修是同黨?”
陳最壓根沒怎么聽懂,扭頭看聞敘,眼神很明顯:這嘰歪家伙能揍嘛?
聞敘將手里救下的人交給春舟,聞言都聽笑了:“這位真君說話真是比唱的還要好聽,你說他二人是邪修?真當我們沒見過邪修了?我還覺得真君瞧著,更像是邪修呢?!?/p>
用人命探路,這跟凡人境那些高高在上的勛貴有什么不同?聞敘沖陳最輕輕點了點頭,陳最立刻就提刀沖上了船舷,海獸不能打,來個元嬰也不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