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位道友,我這位朋友有口無心的,他就是……腦子不太好,說的話你別忘心里去?!?/p>
誰知道陳最聽了,不樂意了:“似他這般平平……唔!”干嘛捂他的嘴!
“哼,你倒是好性,不過你讓他說!如此口出狂言的朋友,我勸道友還是及早斷交,我脾性還算好,只需要一句道歉,今日若是其他的人,準讓他討不到好去!”
卞春舟心想,怎么還有人要送上門來給人練刀的?
“他讓你松開的。”陳最錯開一個身位,見聞敘沒攔他,他就直接暢所欲言了,“就算我道歉,你的劍依舊平平無奇,我的道歉能讓你的劍道精進嗎?”
卞春舟看人氣得面紅耳赤,忍不住扶額:……你看吧,話這么難聽你非要聽,陳最最直言不諱起來,連燕山尊者都敢說。
“你你你你——”
最后一場斗法還是在所難免,不過城中多數(shù)不允許修士私下動手,所以一行人還特意去了城外,有好事者跟著出去圍觀,反正……陳最贏了也沒多痛快。
“既然你都不想跟他打,為什么要激怒他???”
陳最也不解:“我又沒說什么,他怎么就生氣了?”
卞春舟這才發(fā)現(xiàn)聞敘敘一直非常沉默,大家長終于心累躺平了?!他轉(zhuǎn)頭去看,卻發(fā)現(xiàn)聞敘敘居然在沉思:“怎么了?想著怎么精進小冊子?”畢竟剛才那場打斗完全是可以避免的,誒。
“……唔,不是。”聞敘搖頭否認,“下山前你給我看過飛度城的通行令,非常與眾不同,方才我在那名劍修身上也看到了,剛好陳最惹上了他,我便沒有出手阻止?!?/p>
飛度城通行令?
卞春舟回憶了一番,然后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根本沒在意這個:“那他就是去過飛度城咯?這其實也沒什么奇怪的,雖然本土百姓不愿意離開,但城中修士多數(shù)都能自由進出。”
況且此地距離飛度城已經(jīng)算不得遠了,若是御劍飛行兩日內(nèi)肯定能夠抵達,卞春舟覺得那名劍修除了脾氣有點兒急之外,其實沒什么太大的問題,畢竟……陳最最的話確實很氣人,誰也不想平白無故被人說自己的修行之道不行啊。
“去過飛度城確實沒什么,但他身上帶著一股……特殊的風?!?/p>
聞敘是風靈根,悟出風劍之后對于風的感知力又上了一個新臺階,他現(xiàn)在甚至能夠依憑風追蹤索跡,如果是相當特別的風,他甚至能夠一眼認出來自何處:“從他周身縈繞的風來看,我猜他離開飛度城肯定是三日之內(nèi),所以陳最激怒他與之斗法,剛好可以查探一番此人的靈力狀態(tài)。”
陳最聞言,似有發(fā)現(xiàn):“他的靈力確實如他的人一樣浮躁?!彼源蚱饋砭透鼪]有意思了。
浮躁,陳最的詞匯一向匱乏,而他能在貧瘠的詞庫里索引到這個詞,那就說明非常地精準。
“聞敘敘,你別懷疑太多,我怕我的任務(wù)真的不正經(jīng)了?!?/p>
卞真人決定早去早走,以免夜長夢多,于是兩日之后,三人就看到了飛度城高聳入云的城樓,是真的高聳入云,一般人根本發(fā)現(xiàn)不了這里有座城好不好,真的別太離譜,這都不搬,雍璐山完全是精準扶貧了。
“我現(xiàn)在終于明白,為什么沒有新鮮人口搬進來了!”這擱哪里,都沒有任何人才落地的吸引力,除非是那種避世而居、決定等死的人。
三人御劍到了城樓口,當然也只是一座樓牌而已,后面是懸索垂掛的筆直懸崖,懸崖之后才是隱入云端的飛度城本體。
就……好貧瘠、好簡單的城市構(gòu)造,難怪財政赤字緊張,要向雍璐山討經(jīng)費了。
城樓也沒有人守門,只需要兩枚靈石就能取得一塊通行令,和那名劍客腰間佩戴的通行令并無不同,三人兌了通行令,就御劍往飛度城而去。
進了飛度城,果然滿大街……都是男子,老的少的年輕的統(tǒng)統(tǒng)都是男的,就算是在凡人境的時候,卞春舟也沒見過這樣的,街上連擺攤賣胭脂水粉的都是老頭,當然買單的也是油頭粉面的公子。
這何止是男女比例失衡啊,根本就是沒有女子了?!就這還不搬,想什么呢?
“咱們,要不直接去城主府吧?”
另外兩人沒有意見,飛度城并不大,整個城池雖然地理位置仙氣飄飄,城中建設(shè)卻非常地質(zhì)樸,甚至有些灰撲撲的,就算是城主府也平平無奇,就是比街上其他的屋舍稍微大一些而已。
卞春舟道明來意,城主府的下人很快迎接,三人等在議事廳中,終于在進入飛度城后,見到了城中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