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在場的誰都知道,言憫這個名字意味著什么,只能說言復(fù)那老小子是懂得如何羞辱人、惡心人的。
果然不釋的臉色愈發(fā)扭曲起來,加上因為力量過載七竅都在流血,如果不知情的人看到這一幕,恐怕還會以為是景元城三巨頭在誅邪呢。
幸好,君照影并不是那等沒有眼力勁的人。
細說起來,司瀅前輩曾經(jīng)還幫過他們?nèi)艘粋€小忙,那已經(jīng)是近千年之前的事情了,后來他們各自離散,自己的事情都顧不上,自然也沒有刻意去打聽景元城的是非。
卻沒想到——司瀅前輩早就隕落了,卻居然還生了這么大個兒子?
君照影的神識飄在半空之中,忽然有些后悔沒去信雍璐山,那條啰嗦龍要是知道當年差點兒將他搶進后院的前輩還有后代,估摸著得連夜偷溜下雍璐山。
可惜了,太可惜了。
君照影并不急著出手干預(yù),因為她看得很清楚,這一場對決對于眼前的佛修小子而言至關(guān)重要,她太快出手反而壞人好事。
不過怎么說呢,怎么好苗子都有主了呢,雍璐山那小三只自不必提,怎么故人之子還拜了苦渡寺?君照影心里揣著小嫉妒,默默看完了這場力量懸殊的比斗。
為何說是力量懸殊呢?
因為不釋是強行提升、發(fā)揮不出滿身力量的十之一二,這要是擱她化神那會兒,打這種小趴菜要是超過一炷香,霧山都得拿話擠兌她,但這三個化神……
只能說,她剛進階那會兒都比這強。
無怪這四人居然還打得有來有往了,不過這會兒斗法收尾,那不釋小子身上的力量已經(jīng)潰敗得差不多了。
“言憫,束手就擒吧?!?/p>
不釋凄然一笑,臉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灰敗,他似是已經(jīng)認了命,渾身上下都在不停地流血,很難想象一個人居然可以流出這么多的血:“束手……就擒?笑話!今日,哪怕我就是死,也不會讓你們——”
“不好,此子要自爆!快阻止他!”
不用人喊,在場的但凡有眼睛都看到了,但他們尚且還需要此子的肉身和力量去填景元城地下的水患,哪里會放任他自爆!
當即,三人就沖了過去,強悍的力量沖擊將周遭的一切盡數(shù)逼退,擺明了要將不釋乃至是他的神魂困于此地,好叫他們敲髓吸骨、利用殆盡。
而正是此時,原本頹唐的不釋在看到三人逼近之時,臉上卻忽然露出了狡黠的笑意,與此同時,他渾身上下全部的力量也凝成了一個巨型的靈力球——
“不好,這小子還有后招!”
然而此刻,已經(jīng)完全來不及了,他們只得使出渾身解數(shù)抵御這一擊最后的反撲,只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,這力量如此之強橫,遠勝他們的預(yù)估。
剛才打成那樣,這小子居然還在擺局、隱藏力量?這怎么可能?!
不釋確實是在隱藏力量,畢竟如果不稍微使一些小花招,怎么能夠完成同小師叔祖的約定呢,他啊,就算是死,也得摸了水瀾獸后才能去死。
自爆確實不錯,但死在景元城,太惡心人了。
這里是司瀅的葬身之所,他可不要跟親生母親搶墓地,天大地大,死在哪里都好,就是不要死在景元城。
“小子,你很勇啊,這么強橫的力量之下,化神都得死,你也一樣吶?!?/p>
不釋原本正在等待強悍的力量反噬,不過他現(xiàn)在身上已經(jīng)痛得過勁了,再痛又能如何呢,只要能夠?qū)⑦@具身體支撐著走出景元城,他就算是贏了。
“你是……誰?”
鮮血已經(jīng)模糊了不釋的眼眸,他看不清來人的模樣,也聞不到任何人的氣息,如果對方是敵人請來的幫手,那他恐怕……
“來救你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