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僅是聞敘的能力被削弱,只要不是擁有水靈根的弟子,
大部分都被壓制得厲害,
歲長老一個金丹中期,哪怕實力強悍,也難以硬剛兩個金丹,甚至其中一個,還是金丹后期。
說實話,
金丹修士在衡澤大陸上,其實算不上多么厲害,雍璐山弟子若想下山游歷,金丹修為是起碼的,但對于聞敘他們這樣才入修行不過數(shù)年的新人來講,金丹修士就有些厲害得過頭了。
這種壓迫感,甚至讓聞敘猛然回想起了當初第一次煉氣期對陣筑基期邪修的場景,只是那一次他知道有師尊兜底,而這一次,他們只能靠他們自己。
“傳訊符用不了了,他們是有備而來的,小師叔祖,我們掩護你先走吧?!?/p>
雍璐山駐守白固城的弟子修為最高不過筑基后期,最低的守院弟子的不過煉氣期,都是宗門的外門弟子,因為年紀或者其他因素,所以選擇到各大城池當雍璐山的地接人員,別看這工作挺枯燥的,但在外門弟子就業(yè)榜上,絕對是位列前三的好工作。
畢竟這是正兒八經(jīng)可以用雍璐山弟子身份行走于世的工作,在白固城中,哪怕他們修為不高,但哪怕是城主府,也沒人敢給他們臉色看。
可如今,有人暗夜上門,他們雖修為低微,但受宗門培養(yǎng)和庇佑,自然不可能臨陣退縮。
“不必,他們是沖著我來的。”他若是想要逃避災禍,今日出了塔就會直接離開白固城了。
聞敘已經(jīng)抽出了腰間的折風,“你們修為低些的,莫要沖動,去那邊看看院子里的人還在不在了?!?/p>
他很懷疑,這么大的動靜都沒把人吵醒,那姓衛(wèi)的或許早就已經(jīng)跑了。
“是,小師叔祖?!?/p>
相較于聞敘的“謀定而后動”,陳最已經(jīng)無腦拔刀沖過去了,這滂沱大雨對于其他人而言,或許是一種阻礙,但在他身上,似乎只是輕飄飄的雨絲,它絲毫阻礙不了他的刀勢。
有些人,似乎不需要如何學習,天生就知道如何讓手中的刀適應環(huán)境、成為最鋒利的刀,陳最就是這樣的人。
哪怕他如今不過筑基初期,但修為上的差距,似乎在陳最身上永遠輕描淡寫,就算是當初他還只是煉氣之時,他就敢挑戰(zhàn)筑基后期的師兄,更何況如今他修為日進,或者說,這家伙早就想要挑戰(zhàn)金丹修士了,就是同門師兄師姐沒給他這個機會,外面的金丹又遇不上,這下好了,估計在場這么多人,就陳最一個心思雀躍的了。
不過他一個人打金丹中期難免吃力,此刻雨幕之中,歲長老一人對戰(zhàn)金丹后期修士不落下風,而另一個金丹似乎想要速速解決陳最和春舟,好去支援同伴,故而出手相當之狠辣,若不是他們越階打人的經(jīng)驗還算豐富,此刻恐怕已經(jīng)落敗了。
聞敘仔細想想,他們似乎永遠都在跟比自己厲害的人對打,煉氣的時候打筑基,筑基的時候打金丹,屆時到金丹后,不會還要越階打元嬰吧?
分明是如此緊張的時刻,聞敘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心態(tài)居然非常平,他不知道別人被針對之時心里是如何想的,他只是有種……終于來了的感覺。
雨勢阻礙了風勢?沒關系,他也可以當一個純粹的劍修。
一道天光刺破雨幕、準確地殺向敵人,金丹修士自然察覺到了,但該死的,這個用刀的小子實在瘋魔,居然半點兒不顧自身安危,這一擊絕妙的配合殺招,如果是他與同伴打出來的,他會在心里拍案叫絕,可現(xiàn)在被針對的人是他自己,這種感覺就非常憋屈了。
怎么會有人筑基初期對著金丹,就如此悍勇?!
雍璐山的筑基都不怕死的嗎?
他們接到的任務可不是與雍璐山結(jié)死仇的,五大宗門這樣的龐然大物,那才是真正的同氣連枝,哪怕是排名最末的雍璐山,若真的得罪死了,怕是整個白固城都討不到任何好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