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之中,陳最無疑是受傷最重的,他的xiong口方才結(jié)結(jié)實實被刺了一道飛鏢,因為修為上的差距,
這道飛鏢直接穿膛而過,哪怕并非是重要部位,一般人也難以提刀了??伤麉s似沒感覺一樣,甚至在受傷之后,出刀更加地利落了。
“瘋子——”
陳最卻似聞所未聞,他現(xiàn)在簡直狀態(tài)好得不得了,如果此刻這個金丹敢跑,他就算是追到天邊,也得把人追回來。
“看招!”
他這么悍不畏死,就算是元嬰真君見了都得顫三顫了,更何況金丹與筑基之間的差距,并沒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大,至少沒有金丹和元嬰之間的差距大。
“陳最最他沒問題吧?”流了好多血。
聞敘抽劍,替陳最捍衛(wèi)身后漏出的破綻和漏洞:“此時,哪怕是他阿娘來了,也勸不住他的?!睕r且,以他的觀察,陳最快要突破了。
聞敘說得沒錯,陳最確實快要突破筑基中期了,雖然他其實才筑基沒多久,但修為的積累有時候靠的并不僅僅是平日里的努力不輟,還有一些對敵制勝時的靈光一閃。
而陳最的靈光,就是他的刀。
當(dāng)他的身體受傷、體力逐漸跟不上刀時,他本人的腦子一片空白,并不知道該如何去調(diào)整這種平衡的狀態(tài),此時此刻,他的本能就會成為“腦子”,去積極地協(xié)調(diào)、去努力地追趕。
就像聞敘說的一樣,這一刻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,也阻止不了陳最揮刀,與其說他現(xiàn)在是在對敵,倒不如說他進入了一種“頓悟”的狀態(tài),一般人做不到這種狀態(tài),但陳最自然不是一般人。
“他要突破了?!?/p>
聞敘發(fā)現(xiàn)了,對面的金丹修士只會更早發(fā)現(xiàn),而正是因為發(fā)現(xiàn)了,他的心態(tài)簡直快要裂開了。世間修士誰不渴望在斗法中進階啊,可如果是親眼見證敵人進階,那這就是世界上最糟心的事情了。
哪怕這個天才進階后,修為依舊不如自己,但這種肉眼可見的天賦和悟性,誰看了不得心里失衡啊。
雍璐山的瞎眼天才看上去平平無奇,反倒是這個用刀的小子,假以時日讓其成長起來,他日恐怕又是一個“梅溪劍尊”。
不行,瞎子天才殺不得,但這個用刀的小子——
修士對于敵人的殺意一向非常敏銳,但陳最此刻面臨進階,自然不可能退卻,甚至可以說是更加地鋒利,況且就算他感知到了,態(tài)度也不可能有絲毫的改變。
就是此刻,他要殺了這個小子!
金丹修士眼中狠辣一閃而過,今夜若能殺一個天之驕子,這重傷也不算是白受了。作為修行之道的前輩,他可是非常清楚的,修士小階段進階,哪怕進階的速度極短,也是需要一點時間的。
這點時間,就是他sharen最佳的時機。
他善用暗器,并不擅長近戰(zhàn),今夜原本的打算是他輔助同伴,率先誅殺姓歲的長老,然后剩下的一些筑基就不足為懼了。只是沒想到,策劃的
高調(diào)
“我不用喝藥,
拿走。”
陳最昨夜受傷最重,先不說強行壓制進階帶來的傷害,就是他渾身上下的皮肉傷就數(shù)不勝數(shù)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