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最沒覺得這有什么奇怪的:“阿娘喜歡,她說沒有記憶,就可以肆無忌憚地找小郎君們喝酒?!?/p>
……額,你這么一說,倒也有幾分道理。
“那你阿爹不介意嗎?”說起來,從來沒聽陳最最提起過阿爹。
“我沒有阿爹,阿娘說是她一個人生的我,厲害吧?”
三人:……你信了,才是真的厲害。
既然陳阿娘不在家,四人也不好在此多留,畢竟這么多天材地寶,多留一日都在考驗鄭某人的堅定道心,雖然……以他的修為,估計也摘不到這藥田里的靈植,畢竟這藥田上濃郁的禁制力量,可不是他一個元嬰敢肖想的。
也就是人家親兒子可以肆無忌憚地搞破壞,誒,好羨慕會投胎的修二代哦。
別說鄭僅羨慕,聞敘和卞春舟都挺羨慕的,雖然早就知道陳最家里底蘊非凡,但非凡到這種地步,陳最能過得如此艱苦樸素,完全是性子太耿直造成的。
在中心地帶修整了一日,四人很快又燃著小木條離開,不過走回頭路沒意思,四人就隨便挑了個方向繼續(xù)前進。
“鬼霧森林周圍的方向是紊亂的,但好在可以通過人和靈獸的痕跡來判斷危險程度,你們看這種密集程度,我們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出了最危險的區(qū)域?!?/p>
雖然許久都沒有回來過,但鄭僅到底是本地人,這點認知能力還是有的。
“鄭師兄,你好可靠啊。”
鄭僅回頭,就對上三雙“蹭經(jīng)驗”的眼睛,行叭,小師叔祖你在里面裝什么裝,哦對,某位師弟對外還有個裝瞎人設(shè)呢,可真是了不起啊。
“再走三日,估計就能離開鬼霧森林了。”
等離開進了城,他一定要痛痛快快地開一間最好的上房,這幾日灰頭土臉的日子他可算是過夠了。
于是三日后,看著“名宣城”三個大字的城樓牌,鄭僅忽然覺得命運這種東西簡直強大得可怕。
明明鬼霧森林綿延數(shù)萬萬公里,周遭小城大城無數(shù),怎么會這么巧就走到名宣城來了?最主要的是,名宣城似乎還未破陣。
“那個……”卞春舟忽然弱弱地舉起左手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我發(fā)現(xiàn),就在剛剛,我做的尋親符有反應(yīng)了。”這說明什么?說明卞小誼就在附近,甚至極有可能在名宣城之中。
原本以為會是大海撈針,卻沒想到居然如此輕易就尋到了,卞春舟的心情頗有些微妙。不過經(jīng)歷了丹香城之困,他對進城的困難再了解不過了,估計得等到丹陣破了之后才能入城尋人。
“這樣的話,鄭師兄你介意我們在此地多留幾日嗎?”聞敘聞言,也十分干脆地相詢。
鄭僅的情緒卻異常地平靜,他本來就沒多么排斥名宣城,只是從前不想來而已,如果心中還在意,就不會對人提起了:“當然可以,聽聞龍尊就在此地,你要不要……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