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我不信!”
卞春舟驚得直接站了起來,沖著那邊練刀的人就是一個百米沖刺:“你真的十八?”
陳最差點沒來得及收刀:“不然呢?”
“說你八十八我都信!不行,你能不能別這么潦草,明天就要擇師了,你好歹整理一下儀容儀表吧,不知道的,還以為你一路撿垃圾……不是吧?”
陳最肅容解釋:“我只是……沒靈石住店,露宿野外?!痹诩視r,阿娘還會提醒他,離家后,他就給忘了,“我真的很潦草嗎?我怎么感覺不到?!?/p>
“真的!非常!非常地潦草!你不信問其他人?”
陳最就看向其他人,見其他人齊齊點頭,他才恍然大悟:“難怪山考時都沒人找我組隊,原來是因為這個啊,阿娘說過,外面的人都不喜歡邋遢的人,其實我每天都有用清潔術的?!?/p>
……可你看上去,像三年沒洗澡了。
“清潔術怎么能代替洗澡!不行!你現在立刻馬上就去洗澡,我水火靈根,我?guī)湍銦丛杷?!?/p>
圍觀吃瓜群眾:……水火雙靈根不是你這么用的啊喂!
陳最被卞春舟摁頭洗澡,大概是在家被阿娘摁習慣了,他居然也沒拒絕,等到一頓捯飭下來,再出來——
“哇,帥哥你誰?”
“不是吧?這是陳最?”
“山考時他要是這幅模樣,我當時就是一個——嗨,隊友!”
陳最穿著雍璐山的弟子服,他身量極高,因為常年練刀,肌肉非常發(fā)達,配上他濃眉大眼、極度英武的長相,按照現代的話講,就是荷爾蒙撲面而來。
人還是那個人,刀還是那把刀,衣服還是那身衣服,但……完全不是同一個人了!
但怎么說呢,更不像十八了。
“陳最最,你究竟吃什么長大的?”憋了變天,卞春舟到底還是沒忍住。
陳最被這么多人圍觀,卻是沒半點兒不習慣,他提著刀坐下:“吃什么?我阿娘做飯不好吃,我是吃辟谷丹長大的,怎么了?”
“怎么可能?我不信?!?/p>
卞春舟摸了摸自己微不可查的肌肉,酸溜溜地遁到了聞敘敘的身邊:“你說,我要練多久,才能有這種厚衣服都蓋不住的好身材啊。”
“你要練成那樣做什么?你也想練刀?”聞敘是讀書人,典型的書生審美,那種虬髯身材,在他看來是武將的標配。
他想象了一下滿身肌肉的卞春舟,額,怎么說呢,就挺怪的。
“不啊,哪個男人不想要八塊腹肌??!”可惜啊,他只有一塊肚腩。
腹???除了自己又沒人看得到,聞敘表示無法理解:“你開心就好。”
畢竟他已經決定繼續(xù)裝瞎,只要他看不見,卞春舟想練成什么樣他都看不見,那就沒關系了,就算是扎眼,那也是扎別人的眼。
“聞敘,聞敘在嗎?門外有丹峰的人找你。”
丹峰?詹長老嗎?難不成是來替他看眼睛的?
聞敘出了門,很快便有人迎了過來,一陣清風飄來,沒有丹香,也沒有草木香氣,倒是有幾縷金火之氣。他下意識后退了一步,來人卻直接閃現在了他的身后:“小瞎子,你有點過分敏銳了,也是怪我,居然沒有掩飾氣息就過來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