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適時,天空已經(jīng)結(jié)了異象,劫云迅速聚攏,大家都是修士,自然不難看出此地要有修士渡金丹劫。
只是佛蓮重地,外人不能入內(nèi),寺中弟子一看是蓮塘方向,大半也都猜到渡劫的是何人。
似忍真君與支連山相交不錯,聽到動靜的時候正在禪房下棋,不過兩人的棋力都較為一般,與其說是下棋,不如說是胡亂地擺放棋子,若是鄭僅在這里,早就伸手在棋盤上搗亂了。
“不去看看嗎?聽著好像是你的弟子?!?/p>
似忍真君看了一眼窗外的劫云,淡定地落下一枚黑棋:“尚早呢,你如今修為精進(jìn),不考慮收個弟子嗎?”
支連山緊接著在旁邊落下一顆白子:“什么樣的弟子,氣得師尊一口氣夜奔數(shù)萬里那種?”
似忍:……瑪?shù)?,阿彌陀佛?/p>
“再者說了,我們宗主還未收徒,我急什么,不急不急?!?/p>
似忍真君忍無可忍,將棋子直接投擲在了棋盤上:“支連山,以后外頭誰還敢說你是老好人,我就跟誰急!不下了,去看看那混小子結(jié)的什么丹!”
那還能是什么丹啊,金丹唄。
支連山跟人一前一后到了蓮池附近,然后就在不遠(yuǎn)處看到了被佛蓮護(hù)得一身周全、占據(jù)了最佳觀景位置的小師叔祖,他轉(zhuǎn)頭看向好友似忍:“我沒有這種待遇嗎?”
似忍看了一眼人家宗門的香餑餑,語氣居然帶著明顯的酸溜溜:“貧僧都沒有,你還想有?”
苦渡寺眾人皆知,佛蓮師叔祖是整個寺中最難討好的存在,任憑是誰來了都是一視同仁,平日里大多數(shù)時候都挺心平氣和,但不想見、不喜歡的弟子能夠一荷葉直接攢出去,包括不釋那頭銀發(fā),也是佛蓮師叔祖看不過眼,直接一荷葉給削了,還非得把鍋甩在他的頭上,真是……似忍都后悔自己取了這么個法號。
他就應(yīng)該叫不忍才對。
支連山一聽,心里一突,小師叔祖別不是真被佛修盯上了吧?
本來是隨便湊熱鬧來的,沒想到看著看著這熱鬧居然落在了自家頭上,支連山想了想,還是決定給宗主發(fā)個傳訊符,畢竟小師叔祖都在這兒呢,來看看也不為過吧。
似忍看了支連山一眼,倒是沒阻止。
頭頂?shù)慕僭埔呀?jīng)濃如墨色,很快
合歡
若不是早有珠玉在前,
一澄法師定要說得眾人皆知,但誰讓人家雍璐山早有三位天驕榜先例呢,這炫耀起來都有些不太得勁。
但有總比沒有好,
等碎天劍宗的老唐和合和宗的老丁過來,他可得與人好好說道說道,如此再看不釋這滑頭精,竟也覺得眉清目秀起來了。
“是,
弟子謹(jǐn)遵師公教誨。”
似忍聞言訝異了一下,倒也不算太意外,
畢竟若連天生佛心的不釋都沒辦法空降天驕榜,那佛修憑何屹立于世?仔細(xì)一想,他甚至覺得這名次有點兒低了,唔,肯定是這小子平日里悟佛不專心,如今修為也上來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