蕪彥點頭,想起她看不見,便伸手輕輕碰了碰她的肩膀。
床榻外側(cè)一陷,卷進(jìn)來撲鼻的香氣。
蕪斯意轉(zhuǎn)身,目光落在他還帶著水汽的臉上。頭發(fā)蓬軟,劉海乖順地搭在額頭,顯得比平時更稚氣一些。她嘆了口氣,把吹風(fēng)機(jī)的線收好放進(jìn)柜子里:“說吧,怎么回事?”
蕪彥抿了抿唇,兩根手指在空中模擬走路,又扒拉著比劃“吃飯”的動作。
——我們?nèi)ゴ笈艡n。
然后皺眉,雙手做出推拒的姿勢。
——有人找麻煩。
他向房間外指了指,再點點太陽穴,表示“記憶”。
——施聆音認(rèn)識他們。
蕪斯意瞇起眼,嚴(yán)拷:“他惹事了?”
蕪彥搖頭,繼續(xù)比劃,模仿著黑背心敲桌子的動作。
——他們先挑釁,想要我們的凳子。
——最后阻止了。
“你們沒受傷吧?”
——沒有。
蕪斯意的表情這才稍稍緩和,但很快又瞧起蕪彥的眉眼神態(tài),狐疑:“那他怎么醉成這樣?”
蕪彥猶豫了一下,手指動了動。
——他只喝了一點。
他指了指自己的膝蓋,皺眉做出痛苦的表情,最后搖頭。
——但他腿疼??赡芩幮Ш途凭袥_突。
蕪斯意揉了揉太陽穴:“真是的,一天不看牢就……所以你們沒去什么亂七八糟的地方?”
蕪彥用力搖頭,眼神真誠得讓人難以苛責(zé)。
她盯著他看了幾秒,終于松口:“下次別慣著他在外面閑逛,直接把人帶走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