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席間他借低頭找筷子的由頭鉆進桌下,拉她褲鏈挑逗她時差點把她給嚇壞,一邊緊盯著大門口,一邊僵直身子咬住嘴唇,不敢發(fā)出一點兒動靜。
施聆音抽空上趟廁所的功夫,在蕪彥的唇舌伺候下,蕪斯意就迅速到達了一次小高潮。
想起這香艷刺激的胡鬧,她就腹熱腿軟。
蕪斯意一轉頭,卻看見一行鮮紅的血正從蕪彥鼻間流落。她愣神,不由尖叫:“小彥,你的鼻子……”
“不要仰頭,堵住流血的地方,讓它流干凈就好,”她趕緊連抽了數(shù)張的紙巾給蕪彥,又摸了摸自己的耳朵,見指尖沒有顏色變化,才松了口氣,“難道是剛才的羊肉吃得太多補過頭了?還是人參雞湯鍋的問題……”
這一晚上,真是胡鬧得夠夠了。
出租車上,醉醺醺的施聆音非要擠在蕪斯意身邊,蕪彥也不甘示弱地貼上來。蕪斯意讓他擺出做哥哥的氣度來,他就委屈起來,攥著手里都是血的紙巾,做出泫然欲泣的架勢,好不可憐。
沒辦法,三個人在后排擠得要命,惹得司機頻頻側目。
“美女,你這小男朋友不會吐我車上吧?”
蕪彥聽了司機的稱謂,也不大高興地扭頭。
“我弟弟睡死過去了,不會的?!笔徦挂鈱擂谓忉?,恨不得鉆進地縫里。
這兩個不省心的家伙。
她一人給了一個暴栗,讓他們不要亂動。
司機哼笑:“嘿,你們感情真好?!?/p>
手機震動,蕪彥噠噠發(fā)來消息:
回到家后,蕪彥帶上換洗衣物,扛著施聆音進了浴室。蕪斯意對著大門,百無聊賴地把玩著施聆音的拐杖。
她忽然想起傍晚時在川菜館見到的那個黑衣少年,那種令人討厭的不適感涌上心頭。
手腕猛地發(fā)力,將拐杖橫在身前,以揮拍的動作,在空氣中甩出“咻咻”的聲音。
要是當時蕪彥被霸凌時她在場……
可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自己掐滅了。事情已經(jīng)發(fā)生,還過去很久,干嘛要像個幼稚的小女孩一樣做些如果當初的夢呢。
她嘆了口氣,把拐杖靠回墻邊,轉身時正好看見蕪彥從里屋出來。
少年發(fā)梢還滴著水,灰色睡衣貼在身上,隱約透出肌肉輪廓。
蕪彥一如往昔溫情地淺笑,兩手一合貼在左臉,歪頭閉眼做了個睡眠的姿勢:
——睡前要來一杯熱牛奶嗎?
“好,謝謝小彥。”蕪斯意親了親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