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風平浪靜的幾天。
蕪斯意的卡里收到一筆不小的數(shù)目,即便在朱孟穎的唇槍舌劍下,她應得的分成從六四開變成了五五開,她也對這叁萬塊錢夠滿意了。
一次性繳了兩邊的房租,銀行卡里居然還能剩下不少,蕪斯意很高興。哪怕店長不給她排班,還冷言冷語地對她,她也無所謂,畢竟從被硬從身上割塊肉總是不快的,能理解。
就算這個月排班少而工資保底,蕪斯意現(xiàn)在不甚在乎。能不必趁著午休晚修的時間到處跑,可以一天都泡在小工作室里,她樂得其所。
不過倒不是她一個人忙活。施聆音的腿傷好了不少,能勉強走路了,醫(yī)生叮囑還得靜養(yǎng)。
蕪斯意本不想讓他來,但這孩子非要湊熱鬧,美其名曰出謀劃策,實際是在家里待得要發(fā)霉。恰逢雙休日閑,屁顛屁顛跟了過來。
他伸手去碰剛抹好的墻面,被蕪斯意厲聲止住,訕訕縮手,又去研究她預備做的電插,“意姐!這個插座位要不要再往左移十公分?”
“就按我畫的線裝?!彼^也不抬,“別亂動,地上雜物多,小心又摔了?!?/p>
“嗨,我可是很專業(yè)的,老施就是從小電工做到大工程師的,我跟著也學了不少。”
蕪斯意無奈地笑,撣掉落在肩頭的墻灰。
他們各自忙活起來,一干就是數(shù)小時。
喝水休息的間隙,蕪斯意望了眼外頭暗藍的天色,突然意識到下午已經(jīng)過去,四處摸手機卻摸不著,于是叫施聆音:“你給小彥發(fā)個信息吧,就說我們遲點到家,不然他會等急的?!?/p>
“哦…”坐在油漆桶上的施聆音眼睛一亮,“不如我讓他過來?我們去附近新開的川菜館搓一頓,怎么樣?我來請客!”
蕪斯意沉吟。
確實好久沒出去吃過一頓正經(jīng)飯了。
但她怎么也算他的長輩,如果要出去吃飯,當然得她掏腰包。
“你請客?那怎么行?!?/p>
“別客氣啊姐。我不用向我把我爸要零花錢的,之前做小生意的錢我一直存著呢。而且這幾天家里的東西越來越多了,都是大器械,我在家里吃飯老是磕絆到,不想悶在家里,今天就出去一次嘛!”
蕪斯意說:“我不是把它們都放在客廳的角落了?你蹦跶到那兒去干什么?”
“你家那客廳也能叫客廳,充其量是衛(wèi)生間到廚房的一段走廊…咳咳,姐,我失言,該罰,就讓我請你們吃飯吧!小彥哥做的飯菜清湯寡水,也該換換口味了?!?/p>
這周下來,施聆音腿傷,她又接連幾天發(fā)燒,蕪彥把飲食控制得很嚴格,雖然身體康健了,但味蕾卻跟著遭了殃。
“行吧,”蕪斯意終于松口,“但下次我請?!?/p>
“沒問題!”施聆音立刻摸出手機,“我這就叫小彥哥過去!姐,你最近搞錢的欲望好強,佩服!連我都要學習你的精力了!不能老叁天打魚兩天曬網(wǎng)…等腿好全了,我也得多接幾單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