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淺瑤,你可還好?”神君小心的撫摸著冰棺,那里的女子容顏一如往昔,緊閉的雙唇,不曾吐露半個字。
可那女子衣襟的璀璨處已然黯淡,那顆愿珠,消失了。他這才慌亂起來,伸手掀了棺蓋,無助的跪在棺前。
“淺瑤,你再等等,我把愿珠替你尋回來?!?/p>
神君哭紅了眼,抬手輕輕的撫摸冰棺里的容顏,他耐住了那么久的寂寞,只是為了,有朝一日可以再見她。
簫聲起,神君轉(zhuǎn)頭望去。那白衣男子正吹簫立在路口處,桃花眼上挑,正是鶴渡。
“神君找的可是此物?”鶴渡將蕭放回腰間,拿出一顆璀璨的珠子,淺笑。他知曉殿中的是為了迷惑他的,所以不曾多做停留。
那一室的光芒,更是為了掩蓋深處的真相。幸好他的游鄉(xiāng)曲,尚且還有用。才會在最后時刻,讓愿珠沖破束縛,心甘情愿的到他手中。
那神君停步,抬眸看著這少年,聽聞鶴渡風(fēng)流名,倒不想有些本事?!笆怯秩绾危銜o本君?”
“若是條件豐厚,我倒是可以考慮?”鶴渡佯裝沉思,手輕輕落在玉簫之上。
“素聞鶴渡風(fēng)流,我這枯陰潭,倒不乏絕色。不如交換?”
“可惜本公子偏愛絕色,不如你復(fù)活了冰棺里的美人,送給我?”鶴渡笑嘻嘻的,看著神君的臉色一點點黑了下去。
“不準(zhǔn)你侮辱淺瑤,”神君一字一頓咬牙切齒,他向來溫和恭順,從未如此失了分寸。他的淺瑤,不可以被玷污。
“侮辱嗎?我倒覺得是夸獎?!柄Q渡無奈的搖了搖頭,揮了揮手,“不和你浪費時間了,我要離開了。”
“站住,”神君面色冰冷,換上一副冷漠的樣子?!澳阋詾槟阕叩牧??”
四周突然出現(xiàn)了面帶龍面具的神秘騎士,大概就是所謂的龍陰。鶴渡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,“這次,可要請我喝好酒?!?/p>
他撇了撇嘴,抽出玉簫往那隨意的一靠,目光打量在神君身上。刀光劍影起時,未見他身形動,只聽見悠悠簫聲蕩漾,又是游鄉(xiāng)曲,神君面色驟然冷凝。
他目光驟然落在沉睡的淺瑤之上,右手已然握起一枚簪子,通體碧綠,那簪子隨著他的動作幻化,竟然化作長劍,“此劍為玉簪劍”。
他像是自說自話,長劍揮舞之下水波遞進,那一潭水此刻竟成為他的劍紋,隨他心意涌動。
鶴渡的音符破碎,他此刻方知,這帶笑的神君舞起劍來,招招致命。還好他本性柔,雖然有些險,好在還有招架之力。
他與神君迂回,不急于分出勝負。似乎是在等一個時機,時間漸漸過去,神君已然沒了耐性,招數(shù)越發(fā)狠歷。
鶴渡內(nèi)力受損,仍然勉力支撐。他要爭取時機,為東風(fēng)取得勝算。就在神君又一擊襲來,一道琉璃光影猝不及防的出現(xiàn),擋住了神君的攻擊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