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多謝阿笙了,一直都是你照顧我,我也不知如何報(bào)答你的恩情。”她捧著粥,心中滿滿的暖意。在這寒冷的日子里,格外的扣人心弦。
她沉醉于這種溫柔,他的呵護(hù),讓她不再慌亂。
“阿凌,你再這樣可就見外了。下午我會(huì)送來你宴會(huì)的衣服,親自幫你上妝。”他話音落,就聽見凌波驚訝了一聲,滿臉疑惑的樣子。
“你居然還會(huì)上妝?”她可能上輩子撿了個(gè)寶藏,凌波歡喜起來,眉目生動(dòng)?jì)汕巍*?dú)孤笙淺笑。
“初次,若是畫的不好,你不要見怪才是?!豹?dú)孤笙不好意思的開口,他還從未為任何女子上過妝。
不過她,是他的例外。他心甘情愿甘之如飴。
“不會(huì)的不會(huì)的,你很厲害的?!绷璨ㄟB忙否認(rèn),眼睛亮晶晶的。
“那下午阿凌要等我。”獨(dú)孤笙輕聲道,她點(diǎn)點(diǎn)頭,似懂非懂的聽著他的話。似乎,有哪里不對(duì)。
這么好聽的話,大概是戀人之間的吧。凌波搖了搖頭,暗暗咬唇,好像又丟人了。她貪戀美色與溫柔的毛病,這輩子都沒救了。
不過,很久之后她才發(fā)現(xiàn),她貪戀的不是溫柔與美色,而是霸道與專制。
時(shí)間過得很慢,她一直在房中等著獨(dú)孤笙為她上妝。
中午的時(shí)候,獨(dú)孤笙遣人送來了宮宴的衣衫,粉色櫻花的刺繡,白色燙金的大袖舒展,裙擺是花枝纏繞,大片的留白,仿若詩意的棲息。
最為精致的是那衣襟的云雀,栩栩如生。凌波伸手輕輕的捏住了云雀的尾巴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那是用針線綴連的玉石雕琢而成,極為珍貴。
卻又不過分奪目,選了較為暗沉的玉色,不至于喧賓奪主。小巧的云雀在肩頭停駐,為一睹紅顏。
她換上新衣,在鏡前仔細(xì)打量,越來越歡喜。獨(dú)孤笙姍姍來遲,她唇角帶著笑??匆娝稚系暮凶?,就坐不住了。
好奇的打開,里面是各種各樣的螺鈿,口紙,胭脂,眉筆,朱砂,可謂是琳瑯滿目。有些她甚至都叫不出名字。
“阿凌,你坐下我開始給你上妝?!豹?dú)孤笙輕按她的雙肩,扶她坐下。將工具一一擺在梳妝臺(tái)上,煞有介事的開始。
她閉上眼睛,感受他的溫柔。他的手很穩(wěn),在她的臉上涂抹均勻。又為她描了黛眉,眼尾勾出一抹紅,顯得有些別樣的風(fēng)情。
胭脂色的紅唇,如雪的肌膚。她就像是最美的畫卷,在他手中落成,卻不敢落款。怕太過急于求成,反倒失了人心。
鬢邊腮紅淺淺,鏡前伊人如夢。他勾了勾唇,走到她身后攏起她三千青絲。她的墨發(fā)在他指尖盤旋纏繞,他輕柔的翻轉(zhuǎn),用一根簪子將她的青絲全部挽起。
是云羅髻,凌波打量著鏡子,他的手藝真的極好,絲毫看不出初學(xué)。比笨手笨腳的她不知道強(qiáng)多少倍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