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聰明的謀士,往往會被忌憚。東風先生莫忘了唇亡齒寒,從你答應為在下出謀劃策開始,我們便已經(jīng)是密不可分的整體了?!?/p>
獨孤笙淺淺淡淡,燭光映照下的清冷。依舊
能看出俊逸的身形。東風默默低垂了頭,這個人的相貌,當真是恰到好處。
獨孤笙笑了笑,起身回房,只留下一室燭光。
凌波輕輕扣門,獨孤笙有些心煩意亂的開了門,見了眼前的女子,神情不由柔和了許多,側身讓了凌波進來,關了門。
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酒杯,這才笑著問?!斑@么晚了,怎么過來了?”
“阿笙,我來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?!傲璨ㄐχ渥?,這是她
情深
“你可會釀酒?”東風實在看不下去凌波與獨孤笙談笑,漠然道。既然開酒館,會釀酒再好不過。
凌波笑了笑,仰臉看著獨孤笙,眸色溫軟。那在一旁的少年臉色沉了下去,空氣似乎有些壓抑。他分明是想讓凌波來尋他,知曉前世凌波從未曾釀酒才有恃無恐。
“阿笙,你會嗎?”獨孤笙啞然失笑,阿笙這個稱呼顯然受用??吹搅璨ㄑ壑械臑囦俟鉂?,心底不由暖了起來。從遇到到如今,她總是讓他意外。
“會一些,凌波若是想學我可以教你?!?/p>
冷冷的聲音打斷,二人詫然抬頭。那相合的默契,惹得東風心頭一窒。他遲了嗎?不過才多少光景,她的心就漸漸脫離了他的控制。
“獨孤兄日理萬機,正好東風賦閑。恰好可以釀酒,也是雅趣。”
凌波莞爾,“原來東風也會,那謝謝啦?!?/p>
總覺得有什么在變化,她從前向來不會像如今這般安靜。依舊開朗的性子,卻多了幾分沉靜。懂得考量與進退,這樣的凌波,卻讓東風突然無所適從。
他好像弄丟了他的凌波,那個活潑古靈精怪的小丫頭。一聲謝謝,思緒輾轉(zhuǎn),眸底顯而易見的痛楚。
他竭力平復情緒,用淡然的聲音道,“你我之間,不必言謝。”
接觸到眸底的痛楚,凌波心頭忽然閃過一陣疼痛,刻骨銘心。她伸手扶了身邊的桌子,笑著道,“一周時間如何?不知我說的風格可否?”
獨孤笙坦然一笑,“自然可以。一明媚,一深沉。前面加一些古風的點綴,淡黃色的光透過天頂,便如夢似幻。后面的話三層小樓如星空一般浩瀚渺遠,帶著些許深夜的迷蒙。我說的可對?”
一字不差,記得這樣清楚,顯然是用了心。凌波將這里打量了許久,確定沒有需要調(diào)整的,便準備回去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