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不算,”黑衣道,她突然覺得眼前之人,遠不如表面浪蕩隨性,只是她看不透,深沉之下,藏著怎樣的靈魂。
鶴渡揉了揉眉頭,未曾道別,轉(zhuǎn)身離開。他從未被人這樣指責過,從鈺到暗域,對他向來都是歌功頌德,尊敬有加。
她是唯一一個敢于指責他的人,而他,不想反駁。
城中,他理了理思緒,無奈的搖了搖頭。這些時日與鈺賭氣,城中之事,他倒是知之甚少。
他隨手召來一只音靈,去城中探查。
“大人大人,城中出事了,好多人離奇死亡了?!币綮`過了半個時辰回來通報,語氣凝重。
“他們死了之后,尸體就化為了白骨,碰觸之后,化為灰燼,無跡可尋?!柄Q渡冷然,他還是低估了霜晨。
“暗主可有指示?”他喃喃道,那音靈頓了下,支支吾吾的開口。
“快說,”鶴渡冷斥,那音靈不敢耽擱,只能交代,“暗主最近沉迷毒術(shù),已經(jīng)將自己關(guān)在鍛造坊好幾日了,無人敢去打擾?!?/p>
音靈退下,鶴渡起身披上熟悉的素錦暗紋白袍,拿上那枚鈺親手所制的暗龍令,走出了青玉臺。
他再見暗域,街上行人寥寥無幾,空氣中帶著灰敗的死氣。原本和樂安詳?shù)募覉@,籠罩在迷霧中。無人敢觸碰,也無人敢撥開。
城中死亡的人消失不見,他們的家人,只能關(guān)上門偷偷哭泣。鶴渡敲開門,迎接他的是一問三不知。
那些老實忠厚的人,到底是畏懼的,一味的粉飾太平,將委屈藏起來,卻不知委屈堆多了,會是滅頂?shù)臑?zāi)難。
他去檢查了那些灰燼,手段干凈利落,沒有任何疑點。就連他都看不出來,是否有妖邪作亂。
暗域,似乎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。他在夜晚潛行,一身黑衣遮擋素錦白袍,于房檐屋瓦間縱橫。
有一群黑衣人夜行,拖著尸體不知去往何處。鶴渡跟著他們的蹤跡,一直追到西山,那群人便不見了蹤跡。
連帶著血腥氣,也一起消失了。鶴渡神色微凜。這里似乎不太對,黑色沉寂的森林,沒有半分聲響。
月色透不進分毫,似乎下面,有一些特別的東西。他在一處低洼地,看到了一縷白灰,應(yīng)該是不小心灑落的。
循著痕跡往前,里面竟然是一所巨大的地宮。鶴渡神色愈發(fā)陰沉,他竟然不知,這里,何時出現(xiàn)的地宮。
他在一個轉(zhuǎn)角處停下,聽著里面依稀傳來的說話聲,心一點點沉下去。
“霜晨,你看我的毒術(shù)是不是越發(fā)精進了。你敢不敢嘗試一下?”鈺笑著說,手中一個古怪的茶盞,透著詭異的黑氣。
“暗主之才能,自然無人能及。在下自然是不敢的,若是在下沒了,暗主豈不是少了樂子。”霜晨恭敬道。
“哈哈,那便不難為你了。兵器的圖紙可畫好了,關(guān)于淬煉的方案,霜晨可是做好了萬全之策?”
鈺的聲音沉了下來,他帶著很多思慮,不知看到了什么,說話的時候有些猶豫。
“自然是準備好了,只怕暗主若是心不定,這劍靈必然,不會是絕佳?!彼恳庥兴福暲漤⑦?,一言不發(fā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