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停,你要再哭,我就永遠(yuǎn)都不讓你找到你想見的人?!?/p>
身后立刻止住了哭泣,鶴渡閉眼,凝神,不可以生氣。雖然的確很生氣。
“現(xiàn)在可以去找他了嗎?”非孤追問,恢復(fù)了冷漠淡然的姿態(tài),仿佛剛剛那個弱小無助的人不是她。
“需要時機。”
“師父,你不在山中,為什么要跑這吵鬧的人世里?”小徒弟不解的問。
“你還真以為住了幾天寺廟就是僧人了?你師父我可是有要事在身的?!?/p>
小徒弟追著師父離開,非孤怔在原地。那個聲音,似曾相識的溫柔。
“我好像聽到他的聲音了?!?/p>
名叫非孤的貓(四)
她沒有留意走在前面的男子身形微微僵硬,只是失魂落魄的轉(zhuǎn)身四顧,呢喃。
“你看見我了對嗎?為何不見我,是我讓你傷心了嗎?可我不記得了呀?!?/p>
非孤在街上看著每一個相似的行人,轉(zhuǎn)身,不是,轉(zhuǎn)身,不是,再轉(zhuǎn)身,依舊不是。他的氣息消散了,無影無蹤。
鶴渡回頭看她丟了魂的樣子,嘆了一口氣。有句話是叫做“問世間情為何物,直教人生死相許?!彼缃襁@樣子,倒是比吃了蓮心還苦。
“走吧,你剛剛看錯了。先跟我回去休息,明日我?guī)闳フ宜!?/p>
非孤還要偏執(zhí),鶴渡只低眉笑了一下,她的眼前有些恍惚,身子軟了下去。
“好久沒用媚術(shù)了,真是浪費?!柄Q渡嫌棄的把非孤抱了起來,將她化為原型,抱回了獨孤府。
“可有眉目?”東風(fēng)問道。
“有些眉目,先前時間久遠(yuǎn)我記不清了,但她方才說街上有那個人的氣息。我感覺到了巫靈的氣息。”
鶴渡皺著眉頭,如果說有什么東西是他特別討厭的,那一定是巫術(shù)。多年前的一面之交,那個人的陰險狡詐還在眼前。
巫術(shù),向來陰邪,稍有不慎萬劫不復(fù)。這只貓,看著純良,怎么會與那巫術(shù)扯上關(guān)系,還中了咒術(shù)。
“看來,又是墓靈招惹過來的禍害?!睎|風(fēng)疲憊的揉了揉眉心,事情越來越復(fù)雜了。
“雖不知他們是否有聯(lián)系,不過我聽聞這城中有一戶楚家,家主篤信巫咸,認(rèn)為巫術(shù)可除災(zāi)避難,驅(qū)邪問吉。”
鶴渡悠閑地坐在窗邊,“這楚家說來還是皇親國戚,與皇后頗為親近。家主是皇后的表哥,只是這家人倒也奇?!?/p>
“奇在何處?”東風(fēng)問道。
“自然是這楚家雖為皇親國戚,但家主卻只娶一位正室,膝下唯有一女,絲毫不擔(dān)心香火傳承?!?/p>
“據(jù)說這家人生病從來不吃藥,全靠巫咸,家中也有一密室,放著各種巫術(shù)用品,詭異之極,陰氣森森。”
東風(fēng)默默的扯了扯嘴角,見過迷信的,倒是沒見過這么虔誠的。
“你是說,她想找的人在楚家?楚家一個家主年過不惑,一個夫人雙十年華又二八,younv尚未及笄。哪里會有她所求之人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