樓月出來穿的單薄,道師把自己的衣服給樓月披上,她的身子太瘦弱,以至于衣服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,將她整個(gè)人遮了大半。
“明軒,你會(huì)冷的,”她的聲音很空靈。道師覺得有些寒,哪里陰森森的。
“不冷,我們回去,我抱著你就不冷了。”
道師習(xí)慣性的攬著她一起回去,手中黏糊糊的一片。他有些疑惑的對著燭光……
胭脂剔透心上符(六)
那女子伸出白皙如玉的手,在他眼前搖晃。似乎是要喚醒他,可那燭火下的殷紅,他看的分明。
道師驟然清醒,又是夢嗎?那女子原本穿了一件白色的里衣,不知何時(shí)竟變成了妖艷的紅。
他甚至懷疑自己眼睛花了,默默念了幾遍清心咒,眼前的人依舊是那個(gè)日日與他纏綿的人,可他為何越發(fā)畏懼。
是妖?這妖的道行,可是深了。道師暗暗凝神,心中多了幾分提防。
可他忘了,這是夢境,他是入局人。“明軒,你在發(fā)呆嗎?我剛叫了你半天你怎么不應(yīng)?!?/p>
道師恍惚了下,樓月正偏頭,睫毛微顫,如梨花帶雨,他的視線往下,那是白色的里衣,他最近真的瘋了。
幻覺如此清晰,他甚至不敢觸碰。渾渾噩噩的睡去,到了半夜忽被啼鳥聲驚醒,一聲一聲催的很急。身旁的人睡的安穩(wěn),他心里慌得厲害,起身披衣循著啼鳥聲出門。
似乎又是夢,道師疑惑的跟著啼鳥聲越走越遠(yuǎn),那聲音漸漸清晰,他看見路的盡頭有一間點(diǎn)著紅燭的屋子。
窗前有個(gè)人影,像是女子的身形。他伏在窗下,悄悄往里看。那女子坐在燈下,低垂著頭,瞇著眼。
蓋頭遮住了半邊,他看不清容貌,手不知覺的緊握,心頭無限的惶恐放大。他似乎有預(yù)感,這間屋子里的秘密,是他不想看到的真相。
女子動(dòng)了,她輕輕起身揭了蓋頭,往床邊獨(dú)自斟了一杯酒,他看見火光沖天,在那女子周身灼燒。
像是刻意的,房間里的東西都規(guī)規(guī)矩矩的擺放,沒有任何火苗肆虐,那女子靜靜的轉(zhuǎn)頭,不再執(zhí)著床邊。
她好像是看到了什么,往窗下深深的看了看,那張臉半邊腐爛,半邊白皙,手腕上還系著一根紅絲帶。
道師腦海中突然飄過一些畫面,那紅絲帶,是他帶給樓月的
胭脂剔透心上符(終)
胭脂剔透心上符(終)
道師牽著樓月的手下轎,心中不如舊時(shí)安穩(wěn),那噩夢像是糾纏著他,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