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覺傷口都要氣裂了,“我去便是,不過要是體力不濟,龍帝可別怪我。”
長逆憤而化形,嗖的一聲便不見了蹤影,煦和緊隨其后。那夔牛壯碩,絕非常人可應(yīng)付。就算是他本人,也要廢一番精力。
法則之下(十)
煦和望著那人遠(yuǎn)去,這才回神化了一件白絨裘的罩衫,玉蘭繡花用料是東海的纏錦絲織繡而成。只是淺淺點綴,更增飄逸之風(fēng)。
一件羽藍(lán)色的長袍,周身用景泰藍(lán)點綴,裙擺處繡著幾道龍紋。高雅而又不失低調(diào)。長逆為人張揚,不過也是時候收收他的野性。
他此刻應(yīng)該到了云水境,遇見了那發(fā)狂的夔牛。煦和勾了勾唇角,且先煮一壺茶,等待那人歸來。
這身衣服他回來看了必然歡喜,不過是要個衣柜,給他就是。龍帝自然不會缺了他的衣服。
長逆回頭默默看了看空蕩蕩的身后,還真是甩手掌柜,龍帝倒真是看得起自己的這身皮肉。傷口還在隱隱作痛,咬牙切齒的望著對面兇惡的夔牛。
無奈翻了個白眼,長逆看著這壯碩的夔牛,他雖只有一只腳,行動異常靈活。
長逆嫌棄的望著眼前的龐然大物,以他殘敗的身子,拼法術(shù)怕是會被碾壓,若是弄的傷痕累累,豈不是很沒面子。
“嘿,你不就是喜歡風(fēng)雨嗎?聽說有一處雷音谷,常年電閃雷鳴,最適合你隱居。況且天高皇帝遠(yuǎn),不受天界約束?!?/p>
夔牛蹄子摩擦著地面,嘶吼聲不絕于耳,他瞪著銅鈴般的大眼睛,繞著長逆盤旋,似乎在打量試探。
夔牛的攻擊性極強,他無角,可是生性兇猛。長逆苦勸無效,他皺了皺眉頭,看來煦和倒是不捉弄死自己不罷休。
那便讓他看看,就算自己如今傷痕累累,也照樣可以解決夔牛。只是需要花心思罷了。
“既然你不聽,那就不要怪我咯。”長逆勾了勾手指,望著比他還要高大的夔牛,心頭將煦和罵了個遍。
要說黑心,這世上除了龍帝,無人敢出其右。他本以為龍帝是磊磊君子,不過這整人的手法爐火純青,一看就是老練利落。
風(fēng)云際會,長逆引雷電之力,夔牛乍然聽聞天雷滾滾,心神激蕩,一時出神未曾著想,風(fēng)云雷電之間伴隨著鱗羽簌簌而落。
他正凝神吸收雷電之力,猝不及防吸進鱗羽,藍(lán)色光點縈繞周身,xiong腔起伏不定。
長逆乘勝追擊,伴隨著鱗羽沒入夔牛體內(nèi),他的傷勢也緊隨著爆發(fā)。長逆皺眉,重新凝聚魂丹,雷電附加在鱗羽之上,裹挾著毀天滅地的氣勢。
夔牛轟然倒地,眼中滿是不可置信。長逆做了一個挑釁的手勢,瀟灑轉(zhuǎn)身。
“該來收拾殘局了,你要我做的,我做到了?!睂χ諝庹f完這莫名的話,長逆就轉(zhuǎn)身離開了。
他需要好好洗個澡,夔牛兇殘,一場戰(zhàn)斗下來,他自然也沒占到便宜。結(jié)痂的傷口崩開,血液順著衣袖落下,染紅了白裳。
“怎么,怨我?”煦和安靜的站在外面,里面水霧彌漫,長逆疲憊的閉上雙眼,熱水溫潤的劃過肌膚,舒解一身疲倦。
“不怨,我累了??偸且獮樽约旱腻e誤負(fù)責(zé)的,不會有人替我承擔(dān)罪責(zé)。道理我都清楚,煦和你也不必多言。”
龍帝沉默不語,他倒是通透,只是蛟族的滅亡是他心頭永遠(yuǎn)的結(jié)。他知道長逆恨他,恨他滅了蛟族,滅了他最后的棲息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