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繼續(xù)看熱鬧,張小虎跑回家,他沒有往宋鳳蘭的家里跑。張小虎沒有想著要把本子和鉛筆拿回來,他只知道他不想繼續(xù)寫字,哪怕秦梓航也有在寫,他也不愿意寫。
秦一舟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,他還真去找了許參謀。秦一舟開門見山,按道理他不該在上班的時間說這些話,可是等到下班了,許參謀就不知道去哪里了,指不定人家回去又聽石桂蘭說的胡話。
以前,秦一舟沒有多去說許參謀的妻子,也沒有去說石桂蘭的表妹。而現(xiàn)在,秦一舟不能不說,他的妻子兒子都過來了,如果他還處理不好這些事情,那他的妻兒就得遭殃。
“早前,你媳婦要給我介紹對象,我就已經(jīng)說過我已經(jīng)娶過妻子?!鼻匾恢鄣溃安还芪移拮邮鞘裁闯煞?,她都是我的妻子。你媳婦不該在外面說我妻子的不是,也不該想著我離婚去取她的表妹。她能嫁給你,不代表她表妹就能嫁給我?!?/p>
“這……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?”許參謀皺眉。
“沒有誤會。”秦一舟道,“如果你不相信,可以去聽聽別人是怎么說的。我?guī)е业钠拮觾鹤尤ナ程贸燥垼€陰陽怪氣的。我不曾跟她的表妹相親過,也沒有來往,不曾對不起你們家?!?/p>
許參謀見秦一舟冷著一張臉,他還是不大相信,“會不會是你媳婦誤會了?”
許參謀認(rèn)為一定是宋鳳蘭跟秦一舟說了什么,否則,秦一舟怎么會說這些話。
“不是誤會?!鼻匾恢墼僖淮螐娬{(diào),”
我有眼睛,有耳朵,不是聾子,不是瞎子。我現(xiàn)在告訴你,不過是不想以后鬧得太過難堪?!?/p>
“這里面絕對有誤會?!痹S參謀道,“你們嫂子,我理解的。她向來膽小細(xì)心,哪里敢去胡說八道,她不敢的。”
許參謀揮揮手,還是一副自己的妻子不可能說那些難聽的話。
“要不這樣,讓你妻子兒子去我家吃飯,好好說說。”許參謀道。
“不必了!”秦一舟道,“上門自討苦吃,當(dāng)我妻兒是什么?你既然選擇相信你的妻子,這倒也沒有錯,她是要跟你生活一輩子的人。只不過,我今天把話放在這里,我不可能縱容別人欺負(fù)我的妻兒。不管她是你的妻子,還是不是你的妻子,這就是我的態(tài)度。你當(dāng)真知道你的妻子是什么樣的人嗎?”
秦一舟轉(zhuǎn)身離開,許參謀見此,心里咯噔一下。
許參謀知道秦一舟不是一個無的放矢的人,他本來想著應(yīng)該沒有多大的問題,說宋鳳蘭小題大做了。許參謀認(rèn)為他們都是男人,男人不該去計較女人計較的問題。
可是當(dāng)許參謀看到秦一舟就這么離開,他的心情不是很好。許參謀跟石桂蘭在一起多年,從來沒有人在許參謀的面前說這些話。
許參謀不知道的是那些人不敢說,很多人的妻子都認(rèn)為這是女人之間的矛盾,沒有必要去跟丈夫說,一點小事情而已。還有人顧忌許參謀的身份,她們怕自家男人受到影響,真要是被石桂蘭欺負(fù)了,她們咬咬牙也就挺過來了。
這樣一來,許參謀不知道石桂蘭的那些事情也正常,石桂蘭待在革委會,她平時還有做一些事情。但是石桂蘭只會說她做的好,不會說她做的不好,還有這邊都是軍人是軍人家屬,石桂蘭也不敢做得太過,她不能說讓軍人家屬下放農(nóng)場,她真要是敢那么做,不說部隊領(lǐng)導(dǎo)找她,她男人就要說她的不是。
石桂蘭經(jīng)常說別人家出了什么事情,她去幫襯別人家,她很努力很努力地做好事情。
傍晚,許參謀回到家里,他看到石桂蘭在那邊忙碌著做飯,家里干干凈凈的,這都是石桂蘭的功勞。許參謀不愿意相信石桂蘭去為難秦一舟的妻子,他想著秦一舟的妻子成分不好,原本就是資產(chǎn)階級的千金大小姐,也許是秦一舟的媳婦脾氣不好。
“你見過秦團媳婦了?”許參謀問。
“見到了。”石桂蘭道,“難怪秦團喜歡她,她長得十分漂亮,我們這兒還真沒有這么漂亮的人。她那樣,說她沒有生過孩子,大家都相信,不像是一個當(dāng)媽的,倒像是一個還沒有出嫁的小姑娘?!?/p>
石桂蘭故意那么說,她在想是不是有人在她的丈夫面前說什么難聽的話。
許參謀聽妻子說這些話,他聽不出來妻子對秦團的媳婦有惡意。
“你的表妹有對象了嗎?”許參謀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