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剛才那球……怎么過去的?!”
“低桿!絕對是低桿!但……但怎么可能那么精準(zhǔn)?擦著綠球過去的?!”
“那破桿……那破桿能打出這種球?”
驚呼聲、質(zhì)疑聲、倒吸冷氣的聲音此起彼伏。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釘在林默身上,充滿了震驚、狂熱、以及一絲絲的恐懼。
林默直起身,隨手把那根破公桿放回原位,拍了拍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。
他抬眼,目光平靜地掃過呆若木雞的王虎和其他混混,嘴角勾起一抹旁人難以察覺的弧度:
“我說了,不難解。”
他的視線最后落在王虎那張橫肉抽搐的臉上,聲音平淡,卻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穿透力
林默頓了頓,看著眼前這個在退化世界里被奉為“高手”的混混頭子,以及周圍這群對低劣球技狂熱追捧的人,一個清晰的念頭在他心中升起:
這個世界,病了。
而他,是唯一的清醒者。
王虎,你不是喜歡賭球嗎?喜歡坑人嗎?
林默臉上的平淡驟然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潛龍初醒般的銳利鋒芒。他盯著王虎,聲音清晰地穿透了球房尚未平息的嘈雜:
“虎哥是吧?我看你玩得挺大?!?/p>
“怎么樣,敢不敢跟我玩兩把?”
“就用你這張桌子,用你那根‘好桿’?!?/p>
“賭注嘛……就從你剛才贏的那條金鏈子開始,再加點別的?”
“比如,你脖子上那條粗的?”
話音落下,球房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靜。
針落可聞。
王虎臉上的橫肉猛地一跳,眼中閃過一絲驚疑,但隨即被更深的狂怒取代。
這小子……怎么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