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!”“啪!”“咚!”……
球落入袋口的聲音,如同喪鐘,一聲聲敲在王虎的心頭。
他的臉色由白轉(zhuǎn)青,再由青轉(zhuǎn)紫。汗水像小溪一樣從他光頭上淌下,后背的衣服早已濕透。握著球桿的手心全是粘膩的冷汗,每一次輪到他的時候,他面對著被林默精心布置過的殘局,手抖得連球都快看不清了。
失誤!犯規(guī)!再失誤!
比分牌上的數(shù)字,林默那邊如同脫韁野馬般瘋漲,而王虎,除了開局打進(jìn)那顆紅球后,一分未得!
碾壓!徹頭徹尾、全方位的碾壓!
圍觀的人群已經(jīng)從一開始的震驚、尖叫,漸漸地變成了麻木和敬畏。他們看著林默的眼神,像是在看一尊降臨凡間的臺球之神!那根破舊的公桿,在他們眼中仿佛散發(fā)著耀眼的光輝!
終于——最后一顆黑球帶著清脆的落袋聲宣告終結(jié)。
林默直起身,隨手把破公桿放在一邊。
球桌上,只剩下孤零零的母球。所有的紅球和彩球,都被清空了
整個球房鴉雀無聲,落針可聞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王虎身上,有同情,有嘲諷,更多的是看好戲的興奮。
王虎渾身僵硬,臉色灰敗如土。他死死盯著比分牌,又看看自己脖子上空蕩蕩的位置,最后目光移到對面那個平靜得可怕的年輕人身上。
輸了。輸?shù)皿w無完膚!輸?shù)醚濕枚疾皇#?/p>
他脖子上那條視若性命的粗金鏈子,對面小子贏的那條細(xì)鏈子
更要命的是,自己剛才喊出的賭注——“跪下磕三個響頭”!
這要是跪了,他王虎以后還怎么在這條街混?!
“虎哥……”一個小弟想上前,被王虎猛地一把推開。
林默沒說話,只是平靜地走到球桌旁,伸出手,在王虎猙獰的目光注視下,拿起了……那條沉甸甸的、帶著汗味的粗金鏈子。然后又拿起瘦高個年輕人的細(xì)鏈子。
做完這一切,林默才轉(zhuǎn)過身,看向臉色鐵青、渾身顫抖的王虎。
他的眼神依舊平靜,沒有絲毫勝利者的得意忘形,只有一種理所當(dāng)然的淡然。
“虎哥,球打完了。”“賭注,我收了?!薄斑€有……”林默頓了頓,聲音清晰地回蕩在寂靜的球房里:
“你的三個響頭,什么時候磕?”
“艸?。?!”王虎最后一絲理智被這句話徹底擊潰!巨大的屈辱感和輸?shù)粢磺械谋┡查g吞噬了他!
“我磕你媽的頭??!”他發(fā)出野獸般的嘶吼,抄起自己那根價值不菲的球桿,像瘋了一樣,不顧一切地朝著林默的腦袋狠狠掄了過去!“老子弄死你??!”
“?。 笔莞邆€青年驚叫出聲!所有人臉色大變!誰也沒想到王虎輸急眼了,竟然當(dāng)眾動手!
就在那沉重的球桿帶著風(fēng)聲即將砸到林默額頭的瞬間
林默動了!
他的動作快得如同鬼魅!沒有人看清他是怎么做到的!只見他上身只是微微一側(cè),那呼嘯而來的球桿就貼著他的鼻尖砸了個空!
同時,林默空著的左手如同閃電般探出,精準(zhǔn)無比地扣住了王虎掄桿那只手的腕關(guān)節(jié)!緊接著,他右腳悄無聲息地向前一插,卡在王虎雙腿之間,身體猛地一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