擦肩而過的瞬間,栗蕭里淡聲道:“那天的事,謝謝故醫(yī)生。”
故十方停步,回頭看一眼星回,“我不用她謝。”復(fù)又側(cè)眸看栗蕭里,“自然也不用誰以家屬的姿態(tài)替她謝?!?/p>
這話在栗蕭里聽來無疑是挑釁,他眼瞳不經(jīng)意斂了一下。
星回奇怪這兩個人怎么一見面就有火藥味,她走到栗蕭里身邊,大大方方地說:“我剛?cè)ブ嗅t(yī)院給故醫(yī)生送衣服,他正好有約在這,說順風(fēng)車就算感謝了。”
栗蕭里接受這個解釋,臉色稍緩。
故十方無意激化矛盾讓星回為難,可栗蕭里一再影響到星回的情緒,令她病情起伏,他對栗蕭里實在不待見,再想到臺風(fēng)天星回的孤立無援,他話里有話地對星回說:“米蘭很遠(yuǎn),南城卻更冷,還是要照顧好自己?!?/p>
栗蕭里立即聽出他的話外音,冷聲問:“故醫(yī)生是認(rèn)為我沒照顧好她?”
故十方立即反駁:“你照顧了嗎?”
星回在米蘭時,他都照顧到了,偏偏那天他不在南城,雖有心照顧,結(jié)果卻的的確確沒照顧到。栗蕭里難得理虧地沉默下來。
故十方冷淡地瞥他一眼,以訓(xùn)誡的口吻說:“既然沒做到,就該檢討?!?/p>
星回沒料到他會這樣說,一口氣險些提不上來,忙緩和道:“故醫(yī)生,你約的六點半,已經(jīng)過了五分鐘。”
故十方見她給自己遞眼色,微微笑了下,“走了?!?/p>
栗蕭里站在吧臺前沒動。
星回意識到這頓晚飯愉快不了,她直接挑明,“歧路哥想約知有是吧?那我們……”
栗蕭里語氣篤定地打斷她,“你在維護(hù)他?!?/p>
星回催故十方走,是擔(dān)心他反擊。栗蕭里這樣理解。
星回微怔,“那我已經(jīng)向你解釋了為什么會和別人一起過來,你還非要和人家鬧得不愉快嗎?”
栗蕭里眸光深深,“你不解釋,難不成要我向你解釋,那天為什么沒照顧到你?”
星回沒這個意思:“我說什么了嗎,我沒有要求你照顧我!”
她要真說點什么,哪怕是發(fā)脾氣,栗蕭里都能接受,可她什么都不說,好像全然不在意。
栗蕭里徑自道:“一百次的好,一次不好,一百減一等于零,是嗎?”
“……”星回辯不過他的邏輯,她把手里的大g車鑰匙塞到他手上,“要不是來給你送它,我不會來?!?/p>
“你不是來送鑰匙,你是來送他?!崩跏捓镎f完越過她走了出去。
吳歧路見栗蕭里上了大g走了,就知道壞事了,他馬上出去把星回攔了回來,“他發(fā)脾氣就讓他餓著,平時我們朋友聚會,他只配坐小孩兒那桌,誰讓他為你滴酒不沾呢。不能喝就得去小孩那桌!”
這人,無時無刻不忘為發(fā)小說話。方知有聽得直笑,“你們那群朋友里誰結(jié)婚有孩子了?”
吳歧路嘖了聲,“怎么拆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