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大張那出來,方知有夸獎道:“吳總你每根頭發(fā)絲都長著心眼子啊?!?/p>
吳歧路笑瞇瞇的,“我一直都覺得自己心眼子夠多,但怎么遇見你,全使上也不見效呢?”
方知有一琢磨,他這是拐著彎表白呢,她一包砸過去,“你不是要見效,是讓人‘見笑’?!?/p>
吳歧路也不惱,反倒說:“什么見效不見笑,只要你笑,我就高興。走,請我吃飯去?!?/p>
他幫了大忙,方知有原本也是要請他吃飯的,她位置都訂好了,卻故意說:“我什么時候說請你吃飯了?”
吳歧路朝她一眨眼:“你不用說,我懂你?!?/p>
方知有就受不了他這賊樣,懟道:“我不懂?!?/p>
吳歧路挽上她胳膊往車的方向走,“你什么都懂!我在追你,你別想裝糊涂!”
方知有嘶一聲,“你這不是追,是bangjia吧?”
吳歧路笑,“bangjia不犯法的話,我就一步到位直接綁走了。”
……
方知有回來后第一時間找星回吐槽,“‘歧路’的名字真不是白叫的,這個吳歧路不走正道呢?!?/p>
星回失笑,“‘人生南北多歧路’人家是取自這個‘歧路’,你別亂解釋了?!?/p>
方知有嘁一聲:“長輩起名的初衷是好的,但他長歪了。算了不說他,由他折騰去?!彼D了話鋒,“今天起疹子沒有?”
星回眉頭緊皺,“手臂上又起了一處。t”
星回的疹子連發(fā)了三天,每天新發(fā)一個位置,每處都扎了火針。肋下那里格外疼,每一針都像扎到骨頭上,即便她不想在栗蕭里面前掉眼淚咬牙強忍,還是被扎得眼淚汪汪,看起來楚楚可憐。
栗蕭里心疼歸心疼,事關她的健康卻沒心軟,不許她逃避扎針。他每天都陪星回做治療,完事后把她送回家再去工作,晚上來四季公館陪她吃晚飯,時間差不多不用星回催,他自己就走了。
散伙飯之后的僵局就這樣破了。那一吻也讓兩個人的關系緩和很多,復合似乎只差一句話。但誰都沒往那上面提一個字。
故十方每天都會在星回烤電時過來,向皮膚科同事了解她最新的病情后,站在阻隔簾外和她聊幾句。其間不可避免地和栗蕭里遇上,兩人像不認識似的,誰都不和對方說話。
星回受不了他們之間緊繃的氣氛,再者確實不愿意天天跑醫(yī)院。等沒再起新疹子,確認是進入到恢復期,她再次提出不烤電。
故十方剛要說話,就聽栗蕭里應下:“好,明天不來了?!?/p>
故十方臉色瞬間沉下來,“一旦落下后遺癥,以后她有一丁點兒不舒服,哪怕是覺沒睡好都可能神經(jīng)痛。她才多大?你是要讓她持續(xù)遭那種罪嗎?你要是忙可以不來?!憋@然是以為栗蕭里嫌麻煩了。
栗蕭里抬眼瞥他,淡道:“天天來醫(yī)院會增加交叉感染的風險,我們回家烤?!痹捴链?,他緩和了語氣對星回說:“同款理療儀下午送到,晚上試試?!?/p>
在治療皰疹方面,中醫(yī)效果確實更好,加上是病發(fā)初期情況不穩(wěn)定,每天都新發(fā)疹子需要醫(yī)生做處置,栗蕭里才沒忽視,天天帶星回過來,但燒電的事他放在了心上,早在星回第一次提出不想烤時就有所準備。
在家烤電確實方便省事。故十方無話可說,輕諷了句:“這次倒是考慮周全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