邏輯告訴他這女人在胡說八道,但眼前這荒謬絕倫的景象和她那過于“真誠”的蠢樣,竟然讓他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反駁。
慕唯見他沒立刻暴怒,立刻打蛇隨棍上,發(fā)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精神。
“真的!向會長!您看!”她往前一步,無視向楚綾瞬間緊繃的身體和后退的意圖,主要是她怕他跑了。
指著皮帶扣上某個完全不存在的“機關(guān)”,“就是這里!這個這個暗扣!它突然就鎖死了!肯定是質(zhì)量問題!這做工也太差了!怎么能配得上您尊貴的身份呢?這簡直是對您氣質(zhì)的侮辱!”
她一邊義憤填膺的控訴著皮帶質(zhì)量,一邊極其自然且笨拙的試圖把那個皮帶扣往向楚綾腰上按,嘴里還念念有詞。
“沒事沒事,不慌啊,我?guī)湍b上!雖然它壞了,但暫時固定一下褲子還是可以的!不能讓您……呃……有失體統(tǒng)??!”
她那小手在他腰間胡亂摸索,試圖把皮帶扣按回原位,動作生澀又急切,好幾次手指都“不經(jīng)意”蹭過他結(jié)實的小腹和裂口邊緣露出的內(nèi)褲布料。
向楚綾被她這大膽又愚蠢的操作弄得渾身僵硬,呼吸都重了幾分。他猛的抓住她那只在他腰上作亂的爪子,力道大得慕唯差點叫出來。
“夠了!”他低喝一聲,聲音帶著極力壓抑的怒火,他額角的青筋歡快地跳動著,感覺這輩子的荒謬感都在此刻集中爆發(fā)了。
就在這時“吱呀”一聲,活動室的門被推開了。
一個戴著眼鏡、抱著幾本厚厚棋譜的男生探頭進來,大概是棋藝社的成員,想來這里看書或者練習(xí)。
他臉上帶著輕松的笑容,剛想打招呼:“向會長,您也在…”
話音戛然而止。
他的目光落在活動室中央那極其富有沖擊力的畫面上。
學(xué)生會威嚴(yán)冰冷,高不可攀的向大會長,褲子襠部位置裂開了一道明顯的口子,露出了深灰色的底褲邊緣。
而那位全校聞名,優(yōu)雅高貴的?;轿ㄐ〗?,正以一種跪伏的姿態(tài)半蹲在會長身前,一只手腕還被會長緊緊攥在手里。她另一只手里,赫然拿著會長的皮帶扣。
慕唯小姐此刻臉頰緋紅(被嚇的+急的),眼神慌亂(求生欲爆棚),頭發(fā)還有些凌亂(剛才竄來竄去),而會長大人臉色鐵青,呼吸急促,兩人之間彌漫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,極度詭異又激烈(?)的氣氛。
這畫面……這姿勢……這氣氛……
眼鏡男的大腦瞬間宕機,眼鏡都滑到了鼻尖。
他張著的嘴能塞進一個雞蛋,腦子里只剩下一個被無限放大的想法。
他是不是撞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?!會長和校花在棋藝研討室……玩這么野?!
慕唯的腦子在眼鏡男推門而入的瞬間就炸了!
但電光石火間,她想到了自己的額外任務(wù)【錯位按摩】。
公共場所?有!第三人?送上門的!姿勢被誤解成“不可描述”?看看眼鏡兄那副世界觀碎裂的樣子,絕對誤解到姥姥家了!就差個“按摩”的由頭了!
天賜良機!此時不沖,更待何時?!
“啊?。?!”慕唯猛地發(fā)出一聲極其逼真,帶著七分真痛三分演技的尖叫,身體像是瞬間被抽走了所有力氣,軟綿綿地就往旁邊的向楚綾身上倒去。
“向會長!我……我腰好痛!剛才蹲久了……抽筋了!快……快扶我一下!幫我……幫我按按腰!求您了!”
她聲音帶著哭腔,整個人如同八爪魚一樣試圖扒拉住向楚綾這棵救命稻草兼任務(wù)道具,一只手還“虛弱無力”地往自己后腰上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