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蟬衣拿到丹藥,意識到什么,忽然抬起眼來,問巫溪蘭:“師姐,你的靈脈通到多少寸了?”
巫溪蘭微微一笑:“七十二寸?!?/p>
“我花了十五年,沖破了七十二寸靈脈。不過這靈脈全通對我來說用處不大,只是讓我靈力充沛了一些,摸靈花靈草時五感更敏銳,也更難受傷一些,攻擊力倒是不強,是以旁人看不太出來?!?/p>
僅僅十五年就沖破了七十二寸靈脈……玉蟬衣隱約意識到什么,眨了眨眼看向巫溪蘭,眼神有些難以置信。
巫溪蘭似乎知道她想問什么,說:“是用這兩種丹藥沖破的?!?/p>
“這兩味藥,都是拿我自己試出來的?!?/p>
也正因為如此,巫溪蘭才無比清楚地知道,兩味丹藥同時吃下到底是什么滋味。
她是神農(nóng)氏的后人,這是她必須要承受的。但洗筋伐髓的痛苦,玉蟬衣是否能承受得住,她未可知。
“小師妹,去試一試吧?!蔽紫m說:“要是你能承受得住,我就要抓緊時間煉丹了。聚靈丹和剜心丹都很廢靈草的。李旭那里的種子品質(zhì)最好,說不定,過兩日我還得去他那買種子?!?/p>
說到這,巫溪蘭感慨道:“我真沒想到,李旭這家伙竟然是個劍修!他平時蒔花弄草,將花草養(yǎng)得特別漂亮,還救活過我的草藥,我一直以為他是個厲害的藥修,沒想到,竟是個不務(wù)正業(yè)的劍修?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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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旭腳步遲滯地回到自己的居所。
居所院落內(nèi),布滿各式靈花靈草。
一眼望去,滿目蒼翠欲滴,蝶蜂飛舞其間。這一方小天地似是自成一派桃源,景致宜人,但站在其中的那兩個弟子卻愁眉苦臉。
見李旭回來,他們一個放下澆水的水壺,另一個放下鋤草的鋤頭,異口同聲照例匯報道:“給靈花澆水了!”“給靈草鋤草了!”
李旭抬眼掃了他們一眼,眼里殘留著幾分與玉蟬衣比試過后的受挫,他忍不住反芻似的回想方才和玉蟬衣對招時的感受,下意識憑習(xí)慣問:“望月苔移植到背陰處了?”
“移植了?!币坏茏哟鹜?,忍不住抱怨,“這望月苔真是祖宗中的祖宗,要在陽光下發(fā)芽,可一發(fā)芽,就要移植到背陰處,時間必須得分毫不差,不然就死給你看,脾氣怎么這么大啊……”
另一個弟子問道:“師兄今日怎么回來的這么晚?是不盡宗那里又生了什么變故嗎?”
李旭回神,說道:“變故沒有,倒是有些變化?!?/p>
“以后再想去那兒,無須只用賣種子這一個借口了?!毕氲接裣s衣,李旭的臉色再次變得異樣,但他很好地掩蓋住了這種變化,一臉威嚴(yán)肅重地說道,“還可以說是去找那里的小弟子——玉蟬衣練劍,這個借口要更好用?!?/p>
“練劍?”
“練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