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的,只是一個初生的嬰兒,逐日成長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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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玉蟬衣進入髓石幻境沒多久后,微生溟出現(xiàn)在石桌旁。
他低頭看著伏在桌上像是睡著了一樣的她,將放在石桌上那本書拿起來,眼睛的余光一瞟,不經(jīng)意看到了書脊中的小字,輕嘆一聲,再無言語。
與此同時,不盡宗外,卻來了一位錦衣玉冠的不速之客。
半個月之前,楚慈硯結(jié)束閉關(guān)。
作為太微宗的掌門,楚慈硯閉關(guān)是整個太微宗上下皆知的大事。
他許多年未曾出關(guān),這一次有了出關(guān)的動靜,作為掌教的葉坪舟就連忙趕來,等候在楚慈硯的閉關(guān)洞府前,靜候消息。
不多時,洞府內(nèi)一陣清風吹拂,待葉坪舟回過身來,就看見頭戴玉冠,身著長袍的楚慈硯負手而出。
“見過掌門,掌門閉關(guān)兩百年,我一直代掌門管理太微宗事務,在掌門閉關(guān)這些年間,太微宗內(nèi)——”
葉坪舟剛要欠身行禮,向楚慈硯匯報一下工作,卻被楚慈硯豎起手掌打斷,不讓他繼續(xù)說下去。
楚慈硯板著一張臉,另一只手揮動衣袖。他運用靈力,一掌劈向洞府門口的昆吾石。
不過眨眼間,小山丘一樣的昆吾石,被楚慈硯一掌化為齏粉!
葉坪舟心頭一緊,卻上前說道:“恭喜掌門,賀喜掌門!兩百年過去,您的修為果然大增?!?/p>
楚慈硯問:“比起微生溟如何?可能殺得了他?”
“……
”葉坪舟沉默得有些久,之后一咬牙說道:“掌門修為進步固然可喜可賀,可是以我之見,師弟并沒有入魔的跡象。還請掌門收回成命,讓李旭他們回來吧!”
楚慈硯:“以你所見?你一直忙碌太微宗中大小事務,如何見得到微生溟?”
葉坪舟道:“最近一屆論劍大會上他也露了面,帶著他如今的小師妹參加比試……我在蓬萊與他見了一面。他一直知道我們派人監(jiān)視他的事,他已經(jīng)給自己安排好了……退路。”
“退路”二字,葉坪舟說得分外艱難。
“掌門,我以我掌教之位擔保,沒有繼續(xù)監(jiān)視讓的必要?!?/p>
楚慈硯冷著一張臉,道:“你怎么能替蒼生作保?”
楚慈硯道:“葉坪舟,我知道你與微生溟關(guān)系好,見他落得今日這地,難免動惻隱之心。你口中說的字我半個都不會信,給我傳音石,我要找我親徒弟李旭問問?!?/p>
葉坪舟面色發(fā)苦,卻只能將傳音石交到了楚慈硯的手里。
而后,看著楚慈硯在聽到微生溟已有一個月閉門不出,疑似有著和他的小師妹賭氣置氣這等反常的行徑后,面色大震,竟直接做出前往炎州不盡宗的決定。
此刻。
不盡宗。
開了門后,面對著楚慈硯不怒自威的一張臉,微生溟挑了挑眉:“楚掌門,好久不見?!?/p>
“閉關(guān)結(jié)束了?”他以閑常語氣問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