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板說:“這窩在窮鄉(xiāng)僻壤里頭又怎么了?也沒礙著它們供出了一個論劍大會頭籌??!我看啊,這不盡宗,日后能成為
水梭花
死在和他結契的前夕
江言瑯一頭霧水:“悔恨什么?”
沈笙笙說:“在蓬萊時,我找玉蟬衣練劍,那時她只打通三十一寸靈脈,靈力遠不如我深厚,我卻盡出奇招,逼得她差點將靈力耗盡?!?/p>
“可最后不還是你輸了?”江言瑯納罕問,“輸都輸了,悔恨什么?”
沈笙笙:“很難形容,大概是……悔恨我輸之不武?!?/p>
江言瑯:“……”
只聽過勝之不武,輸之不武……還真是聞所未聞。
“我該在意識到自己贏不過她的那一刻就及時收手的,不該只顧自己痛快。害她白白浪費靈力與我周旋,著實不該。”沈笙笙將羅盤卷進地圖,一并收進法袋,去往客棧二樓的房間,并囑咐江言瑯,“今晚好好歇息,明日早點趕路。”
次日。
沈笙笙與江言瑯很早離開客棧,卻并未著急去找玉蟬衣。
他們在街頭打聽到了不盡宗只在未時才會開放禁制放外人進去的事,雖說他們與玉蟬衣算舊相識,但既然來了人家的地界上,那就聽人家的規(guī)矩。
一夜都等了,也不差這半天了。
沈笙笙和江言瑯找了間茶寮坐下,喝著雪水烹煮的茶飲,時不時看一眼窗外。
窗外,承劍門就隱在遠處的群山當中。
在山下遠遠瞧著這些圍著承劍門的懸崖峭壁,覆著白雪的山崖,就像一柄柄出鞘的寶劍,看上去令人望而生畏,看著就冷。
沈笙笙抱怨道:“炎洲炎洲,名字起得這么火熱,可怎么冷成這個鬼樣子?”
江言瑯悠然啜飲著茶水說道:“因為這里最有名的,是它們的地火巖漿,而不是漫長的冬日。”
沈笙笙道:“你對這里倒是熟悉。離我們去不盡宗還有半日光景,你不去承劍門找你那兩個好友打個招呼?”
“你說陸墨寧和陸韶英?才不要?!?/p>
江言瑯道:“承劍門風息谷走得有多近你又不是不知道,每隔十年就會將劍修弟子召在一起練劍。論劍大會之前那陣子我一直和陸墨寧陸韶英兩個待在一塊兒,給他們當了好一陣的陪練,結果在蓬萊時去秘境他們都不陪我,我最近可不想見到他們?!?/p>
“倒是你?!苯袁樥f,“你從來沒去過承劍門吧?要不要我?guī)愕剿麄兊拿麆μ每纯??那里可有不少好劍,還有我在鑄劍谷打過的鐵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