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秀?床底?”微生溟滿臉困惑,“他不是……”
說到這,微生溟忽然一停,哪怕他心頭萬般困惑,但心知時間緊迫,便不多問,對玉蟬衣說道:“你盡管去吧,出了事,我會幫你一起想辦法的。”
他神色中有糾結,卻還是松開了手。
玉蟬衣深深看微生溟了一眼,不知為何,在微生溟松手這一刻,心頭莫名有些怦然。這種怦然讓她啟唇,道了一句:“今晚的月色,當真漂亮?!痹律苋芩扑宥缓?,浮光掠影般照著微生溟的臉,叫這人的眉眼變得好似比涂山玄葉的還要更漂亮幾分了。
玉蟬衣開始覺得涂山玄葉的眼光苛刻到有了差池,怎可能這天底下除涂山氏外無美人,若叫她來評斷,微生溟比起他們涂山一族也不輸。
但此刻不是說這些的時候。
玉蟬衣轉(zhuǎn)了身,踏劍離去。
破開承劍門施在陸子午峰巒外的禁制,落到陸子午院落外時,陸子午已經(jīng)追著她的黑影,追出了承劍門。玉蟬衣毫不擔心陸子午會突然回來,她將陸子午引向了不盡宗方向,哪怕她沒有和微生溟說個明白,也沒有具體安排他要如何,她知道他會懂她想要什么,他會幫她牽制住陸子午的。
陸子午不在,她所在的峰巒與院落如玉蟬衣所知的一樣冷清,闖入陸子午的院子,如入無人之境。
玉蟬衣很快來到陸子午的床邊,陸子午的床鋪里雖有機關設下,但這機關術比起陸聞樞在樞機閣設下的那些,簡單不知多少,一劍下去,床板由中間裂開。
玉蟬衣扶起了沈秀,她摸到了沈秀的脈搏,脈搏比常人微弱,呼吸也緩慢,心跳聲幾乎聽不見,但總歸是活著。
她將沈秀背在身后,踏出院落。
剛要跳上劍去,忽然掃見不遠處的亮光。
陸韶英提著燈籠,站在院子外面,正一臉驚訝地看著她和她背上像死人一樣的沈秀。
該死。玉蟬衣心里暗罵了聲。
承劍門有巡夜弟子,夜晚會在宗門里巡視,查看承劍門內(nèi)是否有異動,這一點玉蟬衣一千年前就知道。但這些巡夜弟子慣會偷懶——五宗會試之時,玉蟬衣將這一點看了個清楚明白。而陸子午的院子離主峰太遠太偏僻,再加上樞機閣的事情,承劍門的弟子們恨不得將她逐出承劍門,哪還會細心看護?夜里根本不會過來。
自從她開始留意陸子午后,五宗會試那么多天,未曾有一夜,有巡夜弟子來過陸子午的院落這邊。
但她沒想到,這些負責巡夜的弟子中,竟然還有這么認真負責的一個陸韶英,愿意打著燈籠,大老遠地跑到陸子午這里來巡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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