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子午卻輕聲一笑。
她低喃的聲音伴隨著靈力,傳入了每個人的耳中,“你不知道,思念,會讓一個人做出多少難以做到之事?!?/p>
陸子午取下腰間的一個法袋,丟到了薛錚遠(yuǎn)的懷里,眼底含笑:“遠(yuǎn)兒,我是看著你長大的。你長成了一個勇敢而又正直的孩子,我很欣慰。”
薛錚遠(yuǎn)將法袋打開,法袋一開,法袋中所有的東西都散到地上。
是幾具傀儡,每一具都栩栩如生。
“這些,都是我做的。”
“還說我不會機(jī)關(guān)術(shù)、不擅雕刻嗎?”陸子午緩聲道,“自四百年前卸任掌門之位,我就再也沒有在外面活動過,遠(yuǎn)兒,你已經(jīng)四百年沒見我了,不知道我這四百年前學(xué)會了什么,我不怪你,今天的事也不怪你,只希望莫要因?yàn)槲?,壞了你和樞兒的關(guān)系?!?/p>
“要是你還懷疑,就找?guī)讐K木頭,一會兒我雕給你看?!?/p>
薛錚遠(yuǎn)抿唇不言,卻依舊不將傀儡還過去。
他聲線仍舊冷冽:“那我要如何知道,以后這傀儡不會再被拿去施展什么裝臟的禁術(shù)?”
陸子午卻往長階上輕掃了一眼,目光含刺般掃過陸聞樞的臉,而后,雖說頭也不回,掌中法咒卻已成形,奔著薛錚遠(yuǎn)手中的傀儡而去,浩瀚的靈力將這小小的傀儡碎成齏粉。
她毀掉了薛錚遠(yuǎn)手里的這只傀儡。
事出突然,薛錚遠(yuǎn)防備不及,待指尖一空,便看到方才還提在他手里的傀儡化作齏粉落下,在他腳下堆成一堆,風(fēng)一吹就散了。
“這下可以放心了嗎?”陸子午問。
薛錚遠(yuǎn)無話可說。
人群在竊竊私語,討論聲音不大,卻像浪潮一樣,洶涌襲來,聽得人頭腦發(fā)昏,搖搖欲墜,陸子午恍若未聞,一擺袖轉(zhuǎn)身離去。
離開之前,陸子午最后看向人群的那一眼,落在玉蟬衣的身上,卻也只是一掃而過,臉上的表情冷漠而又淡然。
玉蟬衣怔怔看著陸子午離去的背影,遙遠(yuǎn)的記憶在復(fù)蘇,她好像又一次站到了鑄劍崖的懸崖邊緣,又一次被推了下去。
施暴者卻換了一人——換成了陸子午。
陸子午是陸嬋璣的記憶中,比陸聞樞還要更美好的存在。僅有的一次見面,陸子午如神女曳星而來,皎潔得像是明月光。在玉蟬衣忘記了自己親生父母的那些年里,陸子午就是她想象中的母親,她美麗、強(qiáng)大、神秘萬分。她就是年幼時的陸嬋璣幻想著自己長大之后要成為的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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