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叫我小師叔?!蔽⑸檠劾锏訔?,“太微宗的弟子都回去得差不多了,你怎么還留在這兒?”
李旭:“師父說了,哪怕你的心魔有消下去的跡象,也不能放松警惕。而且……”
說著,李旭的目光往玉蟬衣身上看了一眼:“師父還說,一定要看好你,不能讓你敗壞了太微宗的名聲?!?/p>
微生溟挑眉:“我看你是自己想留在這兒的?!?/p>
李旭不置可否。
“知道我心魔有救,楚慈硯什么反應(yīng)?”微生溟問。
“師父擔心,這是假象,還是在閉他的關(guān)。”
實際上,在李旭將微生溟脖頸上修羅印記生長跡象開始減弱的現(xiàn)象匯報給楚慈硯時,楚慈硯又哭又笑——當然,都用罵聲掩蓋過去了。
但李旭被楚慈硯耳提面命不準將這些說出去,他嘴巴一向嚴實,是以對楚慈硯又哭又笑的情態(tài)半個字都不提,給自己師父留足了面子。
李旭掃了一眼玉蟬衣放在石桌上的那本由陸嬋璣所著的機關(guān)術(shù)書,好奇問:“玉道友怎么突然琢磨起機關(guān)術(shù)來了?”
微生溟道:“李旭,以我所知,方圓百里之內(nèi),你的消息都格外靈通,可有聽說過樞機閣?”
李旭笑了笑:“自然聽說過。集市上的店鋪,有不少是我們太微宗弟子開的,我們?yōu)榱诵熓逶谶@里扎根了兩百年,消息網(wǎng)早就鋪開了?!?/p>
他說:“上回玉陵渡的沈笙笙來到這里,要查的那個宗門,就是樞機閣。而沈笙笙之所以能知道她想查的樞機閣,是我找了我們太微宗的弟子裝作路人,故意說給她聽的?!?/p>
微生溟看向他:“這么好心?”
李旭:“不然她總也不走?!?/p>
“這樞機閣行蹤隱匿,出來采購水梭花魚骨的線人每半個月才出現(xiàn)一次,哪怕沈笙笙查得再快,恐怕也要先待上幾年才能查出點東西。她多在不盡宗待一日,我就要為了避著她少來一日,我可不想受制于人。”李旭淡聲問,“關(guān)于樞機閣,小師叔有什么想問的?”
“你知道多少?”
李旭說:“不多?!?/p>
“等等?!蔽⑸閷⒂裣s衣喚了過來。
他對玉蟬衣說:“他那邊有一些樞機閣的消息,過來聽聽,看有沒有我們不知道的事?!?/p>
又看向李旭:“說吧,你所知道的樞機閣?!?/p>
李旭道:“樞機閣里不管是有沒有身份的弟子,都很少在人前露面,時至今日,我都沒有真的遇見過一個樞機閣的弟子。能夠知道他們,也是因為有弟子做了茶樓生意,恰好招待過一個樞機閣弟子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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