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日細(xì)風(fēng)吹不開水面漣漪,湖面平滑如鏡,只隨著兩人在湖面掠過泛開點(diǎn)點(diǎn)波紋,兩人懸空踏著江面,就如同踩在光潔的鏡面上。
陸聞樞冷著一張臉,目光有些癡迷的盯著玉蟬衣的臉,同時卻將熒惑召喚出來,握在手上。
有一道劍氣憑空斬去,將完整的湖面中途一劈砍,湖面頓時起了波濤,宛如鏡子碎裂。
這是玉蟬衣的劍。
她手持“修月”直沖陸聞樞的門面而去。
“風(fēng)息谷的劍技?!标懧剺幸姶?,眼底閃過一絲輕蔑的神色,他忙揮劍相對,抵御住玉蟬衣的攻擊。
風(fēng)息谷的劍技裹挾著玉蟬衣令人膽寒的劍意襲來,陸聞樞應(yīng)對得不算太吃力,他道:“你的劍技都是我教的,都源于承劍門。想憑區(qū)區(qū)風(fēng)息谷的劍技就想打敗我,簡直癡人說夢。”
玉蟬衣聞言擰眉,劍下一揮,又是一招“流螢修月”出手。
經(jīng)由“修月劍”施展出的流螢修月,在湖面的空中畫出一個滿圓的“月”,如此巨大,如此耀眼,這潔白的流螢月向陸聞樞襲去,直將水平的湖面往下壓得深深凹陷。
陸聞樞面色微變,手下卻不急不躁,將那一輪滿圓的流螢月披個粉碎。
熒惑揮出的劍氣不僅破開了“流螢修月”的劍招,還讓玉蟬衣不得不往后退開好些距離。
她的裙袂被劍氣吹得翻飛,空中轉(zhuǎn)了個身之后,足尖才重新點(diǎn)在湖面,立在水上。
陸聞樞雖然破掉了玉蟬衣的劍技,臉色的面色卻十分難看。
剛剛那一招,如果不是他有熒惑,如果不是他修為高深,站在玉蟬衣面前的人,但凡換成別人,都將毫無還手之力。
這樣高的天賦,只要給她一點(diǎn)時間,假以時日,必定——
不,她沒有時間了。
他不會再給她背叛他的機(jī)會了。
“你不是我的對手,你——”
陸聞樞剛要說話,卻被玉蟬衣打斷:“你不是我的對手?!?/p>
“陸聞樞。”玉蟬衣手腕閑閑一轉(zhuǎn),修月劍被她拿在手里挽了個漂亮的劍花。她說:“這么多年,你除了修為長進(jìn),劍術(shù)卻依舊不如何。除了手持熒惑這樣的利器,你就沒有別的手段了嗎?”
陸聞樞心中一緊,面色蒼白,“你什么意思?”
玉蟬衣卻沒有再答他的話,而是用劍作答。
她再次向陸聞樞發(fā)起進(jìn)攻。
隨著玉蟬衣?lián)]劍的動作,空中一只巨大的白色鳳凰成型,從空中俯沖,向陸聞樞直沖而去。
是鳳凰于飛。
這么些年,陸聞樞一遍一遍地練著鳳凰于飛,沒有其他修士會向他這樣,這么喜歡鳳凰于飛,這么了解鳳凰于飛。
所以他知道,鳳凰于飛傷不了他,也知道要怎么破解。
哪怕是經(jīng)由玉蟬衣本人完善之后的鳳凰于飛,想取他的性命,也還不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