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來也是,微生溟能知道什么?陸嬋璣從小到大只與他最是親密。
她的一舉一動都被他收入眼里,這世上只有他最了解她。
陸聞樞閉了閉眼睛,思緒進入識海,戾氣重重的識海仿佛被黑霧罩著,他很快看到了養(yǎng)在識海里的“熒惑”。
他熟練地指尖探過去,感受著它身上散發(fā)出來的縷縷劍氣向他的手指纏來,尚未完全認主的“熒惑”又一次將他的手指割傷,血順著它黑色的劍體滑下,錐入指骨的痛一傳來,陸聞樞煩躁的心忽然靜下去了。
看著“熒惑”,他眼底溫柔得不像話。
只有他,是與真正的陸嬋璣一直在一起的。
沒有誰,能將他們分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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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天下來,玉蟬衣陪瀾應雪她們走了幾個秘境,所獲頗豐。
最后清點所獲寶物時,玉蟬衣只將里面的靈花靈草要走,其余的都留給了瀾應雪她們。
和星羅宮宮主告別時,星羅宮宮主仍不死心:“真不打算離開你那個不盡宗?”
玉蟬衣道:“多謝宮主美意?!?/p>
算作委婉拒絕。
星羅宮宮主不再強求,只是塞給玉蟬衣一份小冊子。
玉蟬衣接過來低頭一看,赫然是一本“防騙手冊”。翻開,里面是各種不入流的宗門招生時設下的花招與陷阱。
星羅宮宮主道:“??闯P?,星羅宮永遠歡迎你?!?/p>
玉蟬衣哭笑不得,將書合上,將書收了下來:“多謝宮主。”
最后一天,玉蟬衣不打算待在星羅宮的飛舟上。
她知道,要是待在飛舟上,她一定見不上涂山玄葉最后一面。
至于那個行蹤向來隨心所欲的師兄,見不上他玉蟬衣也不意外,說不定又有他想去的地方,不知道去哪里去了。
她回到了曾經(jīng)租住過的客棧的院中,坐在埋酒的樹下等著涂山玄葉。
辰時,天光透亮。涂山玄葉踏進院里來,見玉蟬衣在石桌上擺了三杯茶,見微生溟常在的位置空空,他擰眉道:“你師兄還沒過來?”
玉蟬衣?lián)u頭。
“他說他去秘境了?!庇裣s衣道。
涂山玄葉一愣:“他居然會告訴你……”
玉蟬衣問:“為什么不會告訴我?”
涂山玄葉沉默了半天,說道:“小蟬衣,你師兄哪天要是突然死了,可千萬別為他傷心難過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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