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生溟喝著茶壓著咳意,道:“一個拔不出劍的修士,我若說我拿過論劍大會的頭籌,你們可信?”
“哈哈哈哈別開玩笑了。”瀾應雪被他逗笑,“拔不出劍,怎么能來參加論劍大會?這位師兄真會說笑?!?/p>
又扭頭看向玉蟬衣:“說真的,好衣衣,答應我,別摘我的名碟?!?/p>
玉蟬衣點了頭。見她答應,瀾應雪終于放下心來,吃了幾口點心后,離開了茶寮。
待她走后,玉蟬衣卻看向微生溟。
“師兄當真拿過論劍大會的頭籌?”她問。
微生溟答得仿佛事不關(guān)己:“你信則有,不信則無?!?/p>
玉蟬衣道:“那就是有。
微生溟不置可否。
玉蟬衣又道:“師兄覺得,我該按師父安排的那樣來做嗎?”
“答案自在你自己心中?!蔽⑸榈溃岸畞須q的仙齡拿到論劍大會頭籌,不算特例,可若是只通了三十寸靈脈便能拿到頭籌,卻是前無僅有。在這里,強者就是備受關(guān)注與仰慕的,你強,你就有任性的資格。若你不聽師父的話,照樣能名聲大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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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晚,玉蟬衣坐在屋瓦上,目光遙遙看著觀云臺的方向,一時有些迷茫。
在涂山玄葉和她聊過之前,她心里已經(jīng)想好了下一個要摘的名碟會是誰的。
——沈笙笙。
一個只用短劍的劍修,玉蟬衣對她有著萬分的好奇,不摘沈笙笙的名碟,就不知道何時才會有和她切磋一回的機會,甚至不知道,這次論劍大會是否就一定能有機會和她比試。
若是三日之后,去花落榜上摘沈笙笙的名碟,卻是確切無疑地,一定能和她比試上一次。
但涂山玄葉卻給她提供了另外一條路,能給她帶來最多關(guān)注與名聲的路。
玉蟬衣想和沈笙笙切磋,卻更想要聲名。
她正想著,卻見隔著她有兩條街的距離,街上踉蹌一道身影,很是熟悉,踉踉蹌蹌,看上去有些頹廢。
是江言瑯。
玉蟬衣飛身下去。
江言瑯正提著一壺酒,神色苦楚走在街上,玉蟬衣落定到他面前,揮手用靈力將他一身酒氣拂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