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蟬衣:“為何這樣說?”
“師父說你個性純善,唯恐你在外面被人欺負(fù)。我卻擔(dān)心小師妹將別人欺負(fù)得太厲害,給自己招惹上難纏的仇家。這不恰恰說明了,是小師妹欺負(fù)我欺負(fù)得太厲害,才叫我眼里的小師妹成了這樣不好惹的模樣?”
玉蟬衣:“……”
牙尖嘴利,巧舌如簧,甚是討厭。
有時她真的覺得自己這個師兄是個極為沒正形、極愛胡說八道的修士,熱衷于討打討人嫌。她好不容易剛要為他的見解心生幾分折服,很快他就要跑出來將自己將要豎立起來的光明形象親手毀掉。
玉蟬衣冷聲說道:“師兄來蓬萊到底是為何事,大可以不告訴我,我也并不好奇。師兄只要記得說話算話,等我拿下頭籌后,把答應(yīng)給我的劍給我,我就什么都不會問。”
微生溟道:“若你真能拿得頭籌,我一個拔不出劍的劍修,又哪敢欺負(fù)我們堂堂論劍大會魁首?”
玉蟬衣懶得再和他在幾句話上爭強(qiáng)斗勝,回到茶寮中坐下,記著客人聊天間頻頻提到的名字,并不時看著觀云臺方向。
隨著前來投票的修士人數(shù)變多,三十人的名單仍在變化,玉蟬衣的心里又多了幾個名字。
轉(zhuǎn)眼間,到了論劍大會開始的前一日。
來參加比試的劍修幾乎全部抵達(dá)蓬萊,投票箱投票截止,花落榜放榜,三十人的名單已然固定。
而也是在同一天,觀云臺旁,支起了一個小攤子。
同往年一樣,有人在那開了個猜誰能拿到論劍大會
少年人
她想做的,從始至終,就沒有一……
一日前。
觀云臺旁的那家茶寮,臨窗的那張桌邊,涂山玄葉與玉蟬衣相對而坐。
涂山玄葉將茶寮里各式點(diǎn)心都點(diǎn)了一碟。他小口小口進(jìn)食,但碟子空下去的速度不僅不慢,甚至說得上迅速,眨一眨眼就光了一盤,不過,涂山玄葉的動作瞧上去卻甚是賞心悅目,不緊不慢,吃相十分雅觀。
看上去,師父他好像是一個極其注重形象、注重體面的修士。師姐為何還保留著飲食睡覺的習(xí)慣,她似乎也找到了答案。玉蟬衣喝著微酸的烏梅飲,看著涂山玄葉吃東西的樣子,在心里多了些判斷。
吃過一巡,又喝了小半壺茶,涂山玄葉終于悠悠然開口,對玉蟬衣說道:“到今日,這花落榜上的三十個名字差不多已經(jīng)固定,在上面出現(xiàn)過的修士,一共四十二人。這四十二人的來歷底細(xì)我已經(jīng)全都打探清楚,只挑其中要緊的幾個和你聊一聊?!?/p>
“李旭,你我都認(rèn)識,太微宗首徒,這家伙看上去不聲不響,沒想到這么厲害。外面說他曠了兩屆論劍大會,就是為了積蓄實(shí)力,在今年的論劍大會上一鳴驚人,押他奪魁的呼聲相當(dāng)之高。”
“另外,玉陵渡沈笙笙,她自練劍開始就只用短劍,用劍這八十年間,斬妖無數(shù),實(shí)力也不容小覷。再加上近些年幾乎包攬了論劍大會第一的承劍門來的那位陸墨寧,他們?nèi)?,都是奪魁的熱門?!?/p>
涂山玄葉說完,見玉蟬衣若有所思,勾唇淺笑:“不過,這三人奪魁的呼聲雖高,卻都不及另外一人?!?/p>
玉蟬衣:“誰?”
“風(fēng)息谷,江言瑯?!蓖可叫~胳膊支著臉,手指輕點(diǎn)著自己的臉頰說道,“世人皆好好顏色,據(jù)說這江言瑯生得玉樹瓊枝,豐神俊朗,因著格外出色的容顏,頻頻被人議論提及?!?/p>
涂山玄葉說著,問玉蟬衣:“風(fēng)息谷你可了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