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得蒙幾位道友搭救照拂,沈某已是感激不盡,不想再害你們因我惹下難纏的業(yè)債……”沈秀見玉蟬衣表情似乎并不為他的話動容,怕她不當回事,他繼續(xù)往下說,“重則毀門滅派,輕則……也要惹上不少麻煩,她有的是法子讓人永無寧日?!?/p>
他那雙寂寂的眼睛里仍有幾分難掩的傷痛,語氣也盡是急切。
玉蟬衣打斷了沈秀的話,她問:“那前輩之后要往何處去呢?”
沈秀道:“天地之大,自會有我一方容身之處?!?/p>
玉蟬衣道:“之前您說過,不盡宗是個小宗門,應付不了陸子午。那你離開了不盡宗,連小宗門的庇佑都失卻了,又該怎么應付她呢?”
沈秀被她問住,靜了半晌,最后垂下臉,不甚肯定地說道:“天地之大,總有一個能讓她找不見我的地方?!?/p>
玉蟬衣提醒道:“她可已經(jīng)不再是承劍門掌門,沒有瑣務纏身,要是她將自己余生的光陰都用在找您上——既然了解她,您說,這種事,她會做出來嗎?”
見沈秀面上浮現(xiàn)出遲疑之色,玉蟬衣頓也不頓,追著問:“您躲得過嗎?”
她幾個問題將沈秀逼至死角,沈秀又是好半晌地說不出話來,到最后,乏力垂下頭去。
“總不能連累你們……”
“連累什么?”玉蟬衣很沒所謂地說道,“沒有你,和他們關(guān)系也好不了了。多個你也不算什么?!?/p>
她語出驚人,面上卻一派隨性灑脫,沈秀吃驚看了她一眼,喃喃問道:“他們……?”
沈秀心智不全時玉蟬衣對他全無防備,待沈秀清醒之后,玉蟬衣卻對沈秀設了心防。
陸聞樞畢竟是沈秀的血脈,沈秀口頭說著相見不如不見,真正面對陸聞樞時,是會選擇偏袒還是公正……不見真章,玉蟬衣不會輕易信人。
她把握著在沈秀面前說話的分寸,答道:“說的是承劍門。”輕易不提起陸聞樞。
沈秀聽了,眼里雖有困惑,看出玉蟬衣冷冰冰的態(tài)度,沒有多問。
知道沈秀有離開的想法后,怕他哪天趁人不備偷跑出去,反而節(jié)外生枝,玉蟬衣找到沈笙笙,讓沈笙笙幫忙聯(lián)絡了玉陵渡。
在沈笙笙一番纏磨之下,玉陵渡掌渡終于同意沈笙笙將沈秀送回玉陵渡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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