鷸蚌
你會替我開心嗎?
就在薛錚遠(yuǎn)藏身樹后之際,一身穿黑衣、面帶斗笠之人很快出現(xiàn)在薛錚遠(yuǎn)方才走過的路上。
黑衣人東張西望,視線尋找著什么。薛錚遠(yuǎn)雖有隱身咒法相護(hù),仍是屏息凝神,大氣不得出。
腳步聲漸欺近,眼看著那黑衣人即將走到眼前,薛錚遠(yuǎn)視線銳利如鉤,直盯著對方咽喉心臟等薄弱之處,手底劍形亟待凝成。
忽然,黑衣人腳步一滯,覺察到危險一般,身形似蜻蜓點水向后一掠,迅速轉(zhuǎn)身離開了此地。
錯失良機(jī)的薛錚遠(yuǎn)懊喪將劍氣收斂,他提步追了上去,一邊掏出懷中的傳音石,向玉蟬衣傳信道:“我被人跟上了?!?/p>
“自從我離開炎洲來到太微宗之后,此人就一直跟蹤在我附近?!?/p>
“是一位修為約有千年以上的男修士,常穿一身黑衣,斗笠遮面,看不清樣貌?!?/p>
“他的具體身份我并不知曉,但我之前在陸聞樞身邊見過他幾次,看樣子是個劍修。只幫陸聞樞一個人辦事的走狗。”薛錚遠(yuǎn)一咬牙,憤恨道,“我會想辦法抓住他的?!?/p>
話到此處,薛錚遠(yuǎn)頓了一頓,說道:“我這邊自會留心,你那邊也要小心為上?!倍髮饕羰掌?,一步不停地追了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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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到薛錚遠(yuǎn)傳信時,玉蟬衣正與沈笙笙兩人同在一處。
玉蟬衣并沒有避開沈笙笙,聽到薛錚遠(yuǎn)對黑衣人的描述,兩人對視一眼,幾乎同時都想起了一人。
沈笙笙:“替樞機(jī)閣收購水梭花魚骨的那個線人不就是一身黑衣,戴遮面斗笠?”
想起當(dāng)時在那個線人手上看到的傷痕與老繭,玉蟬衣道:“修為約有千年,還是個劍修……八成就是他。”
“只替陸聞樞辦事……”沈笙笙重復(fù)念著這幾個字,眼神黯然了好一陣,語氣也暗淡,“看來這樞機(jī)閣真的只和陸聞樞關(guān)系匪淺,和陸子午才沒關(guān)系?!?/p>
再沒有什么能替陸聞樞找的借口和理由,這一刻,沈笙笙徹底失望極了。
“陸子午竟然真的是替自己的兒子頂罪。她好糊涂!”沈笙笙心底忽然愧疚萬分,“先是被道侶辜負(fù),又要替兒子背下污名惡語……真是氣死人了!這對父子怎么能對她這么壞!”
哪怕沈秀是玉陵渡人士,沈笙笙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滿腔怒火。一想到樞機(jī)閣事發(fā)之后,非議陸子午、指責(zé)陸子午的人都被蒙在鼓里,怪錯了人,沈笙笙又是不解又是憤怒,“她怎么就這么糊涂?”
玉蟬衣道:“未必糊涂?!?/p>
“此話怎說?”
玉蟬衣沒辦法將那天陸子午來找她說的話同沈笙笙講清,正如陸子午說的,虎毒不食子,陸子午那一番話太過驚世駭俗,說了也不會有多少人信。
玉蟬衣只問:“她執(zhí)管承劍門的日子有多久?”
沈笙笙掐指一數(shù):“一千多年吧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