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羅宮宮主忍不住問:“你師父到底是何方高人?到底修什么的?”
玉蟬衣看了底下的丟丟一眼:高人在玩球呢。
她道:“師父他的本事如何我并不清楚?!?/p>
知道丟丟在聽,玉蟬衣勉為其難地補(bǔ)充了句:“不過,一定不是一般人物。甚至可以說,是一位會令舉世驚奇的存在?!?/p>
星羅宮宮主:“……”
“這不是江湖騙子常有的說辭嗎?”星羅宮宮主微怒,“小蟬衣,沒想過要做器修嗎?你這天賦不做器修簡直可惜!”
瀾應(yīng)雪道:“她做劍修的天賦棄掉也很可惜……”
被星羅宮宮主一記眼刀子殺過去,弱弱閉嘴,不敢再吱聲。
星羅宮宮主接著游說起玉蟬衣來:“星羅宮專精陣修器修兩道,你要是想學(xué),我可以將畢生所學(xué)都教給你,雖然教不了你師姐,但星羅宮可以把巨海十州的藥材都買回來給她用。你那不盡宗的師父聽上去十分不靠譜,能養(yǎng)活得了你和你師姐嗎?考不考慮換個宗門?”
正玩著雞崽的丟丟渾身一震,一個猛扎回到星羅宮宮主懷里,撞了她滿懷,用玉蟬衣前所未見的諂媚模樣撒起嬌來。
玉蟬衣:“……”
“又不是讓她們來做靈寵,你慌什么?”星羅宮宮主一邊哄著丟丟,一邊看向玉蟬衣,方才那番想讓玉蟬衣加入星羅宮的話,似乎是真心的。
玉蟬衣還是拒絕了:“我還是更喜歡做劍修。”
“真是便宜那個江湖騙子了?!毙橇_宮宮主懷抱丟丟嘆了一聲,“劍修有什么好的?”
玉蟬衣道:“劍,sharen更快。”
她一臉平靜地將這句話說出來,星羅宮宮主目光深深看著她,說道:“你很像一個人。”
“誰?”
“子午,陸子午。陸聞樞的母親,曾經(jīng)的承劍門掌門?!?/p>
星羅宮宮主說道:“在她初掌承劍門時,承劍門才是五大宗門里的最末,她修劍道,是陸氏子弟中最出色的那一個,在她之后,炎州陸氏幾乎所有子弟都走上了劍修的路,承劍門也因她而實(shí)力大增。最難的路已經(jīng)被她走過去了,如今的正道魁首能把承劍門治理得這么好,也不過是站在她的肩上,更近一步而已。我和她見過幾次,你們真的很像,練劍之外的一些事情也做得很好,可是唯獨(dú)對劍,可謂癡迷?!?/p>
玉蟬衣忍不住詢問道:“她如今怎么樣了?”
知道了涂山玄葉就是丟丟之后,玉蟬衣便知道他為何消息靈通到這種地步了。
一來,涂山玄葉化作狐貍后,身上半點(diǎn)靈力都讓人感受不到,看上去不過是未開靈識的野狐,乍一眼看上去甚至?xí)蝗水?dāng)成小狗,在旁邊偷聽也不會有人注意到他。這一點(diǎn)玉蟬衣同樣也能做到。
二來,待在星羅宮宮主身邊,他自然能聽到許多普通修士聽不到的八卦閑談。這點(diǎn)得天獨(dú)厚的優(yōu)勢玉蟬衣羨慕不來,但她可以直接來問星羅宮宮主。
“還在承劍門。”星羅宮宮主說,“四百年前她退位讓賢,不再插手承劍門內(nèi)大小事務(wù),做空有其名、卻沒有任何瑣事纏身的副掌門,不再煩心宗門里的大小事務(wù)了。前一陣子我還寫信給她,想讓她幫忙教一教星羅宮的弟子,被她回絕了,哎,什么事都不用操心,真是羨慕?!?/p>
瀾應(yīng)雪已經(jīng)學(xué)會了操縱試劍傀儡,走過來,對玉蟬衣說道:“衣衣,蓬萊最后開放五日,你是打算直接離開,還是說要多留一陣?”
玉蟬衣道:“多留一陣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