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痛
緊張與防備
當陸聞樞又一次在夜半時分離開承劍門時,有一道視線冷冷跟隨著他的背影,發(fā)出了一聲失望的嘆氣聲。
陸子午喃喃道:“可笑。”
而后轉身回到自己的院落,縮回到禁制當中。
陸子午加固了自己院落外的禁制。
五宗會試結束后,常有氣不過的承劍門弟子跑到她這里來,施一些小法術泄憤騷擾。
替陸聞樞認下樞機閣罪名的那一刻,陸子午就對之后會發(fā)生的一切都有所預料,并不感到憤怒。
唯一令她憤怒的,是陸聞樞。
陸子午看到陸聞樞這常常跑去不盡宗的樣子,就知道陸聞樞恐怕也已經知道了玉蟬衣就是陸嬋璣。
他比她更早地見到玉蟬衣,更早知道玉蟬衣,陸聞樞早該知道。
但陸聞樞的反應簡直太令她失望了。
當斷不斷,反受其亂,陸聞樞這性子根本不像她。
哪比得上玉蟬衣……
陸子午輕聲喃喃道:“我等著他吃虧落敗的那一天。既然阿嬋那孩子不愿意要承劍門,這承劍門早晚還是我的。”
她望向空曠的院落,無人打掃的院落樹葉零落,蕭瑟寂寥,沒有人回應她的話,她的唇畔卻勾起了野心勃勃的笑意來。
-
今夜,玉蟬衣并不在不盡宗。
趁著涂山玄葉在的這段日子,一整個不盡宗師門都在忙活著宗門擴建的活計。
白天,涂山玄葉聲稱自己要去拜訪老友,不常出現在不盡宗。只有晚上能回來,也就只有晚上帶著自己的徒弟們去新址施工。
在涂山玄葉抱著一根鄧林木回到不盡宗來時,玉蟬衣驚了驚,趁著巫溪蘭和殷小樂不注意時,她悄聲問涂山玄葉:“這不會是你從星羅宮帶出來的吧?”
涂山玄葉得意挑了挑眉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