媽媽若是泉下有知,該得多膈應(yīng)?
當(dāng)即,她毫不掩飾自己的態(tài)度,“你來這里做什么?”
夏蓮和剛下車的云鴻都愣了下。
往年夏蓮哪次不來?當(dāng)時云漫夏只覺得感動,這次怎么這么大意見?
夏蓮心里想著還在家里哭的女兒,心里本來就滿是火氣,恨不得撕了云漫夏,此刻被她發(fā)難,差點沒維持住臉上的表情。
她勉強(qiáng)地擠出一個笑,“漫夏,我和你媽媽是好姐妹,她的忌日,當(dāng)然要來看她,你這是怎么了?”
說著嘆了口氣,柔柔弱弱地對云鴻說:“老公,我知道漫夏心里對我有氣,但再怎么樣,今天是晚音的忌日,我們現(xiàn)在是要去看晚音的…”
她話里話外,內(nèi)涵云漫夏不懂事。
云鴻臉色有些不好看,正要說話,云漫夏就盯著他,“你確定我媽見了她會開心?”
她語氣和眼神都透露著嘲諷,云鴻心頭猛地一跳,幾乎要懷疑云漫夏是不是知道了什么。
他立即沒好氣地對夏蓮道:“算了,你回去,我本來也沒叫你來!”
夏蓮表情一滯,“老公…”
“聽不懂話是嗎?我讓你回去!”云鴻臉色猛地沉了下來。
今天是顧晚音的忌日,他心情本來就不好,又聽云漫夏這樣一說,心里更心虛了。
看夏蓮這磨磨唧唧的樣子,心里更是不耐煩。
——漫夏說得對,晚音要是泉下有知,哪能高興看見她?
自己做了什么,沒點自知之明嗎?還有臉往晚音面前湊!
當(dāng)著云漫夏和白鶴渡還有一眾保鏢的面,被云鴻這樣訓(xùn)斥,夏蓮的臉陣青陣白的。
掐了掐手心,她勉強(qiáng)地笑道:“那我在下面等你?!?/p>
云鴻敷衍地?fù)]揮手,扭頭又諂媚地對白鶴渡道:“九爺,往這邊走?!?/p>
白鶴渡神色淡淡,掌心握著小妻子的手,和她一起往上走。
云漫夏看了眼云鴻,心中嘲諷。
夏蓮沒臉去見她媽媽,他就有臉了?
好像出軌這種事是夏蓮一個人能做到的似的!
看著這樣的父親,她心里一片冰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