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還以為是在做夢,模模糊糊呢喃了聲:“…老公?”
“出來,校門口?!?/p>
云漫夏清醒了些,她看了眼時間,半夜三點半。
這個時候,白鶴渡在校門口?
她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。
他出什么事了嗎?
帶著滿心的焦急,她隨意披上件外套,踩著拖鞋就急忙出了寢室。
另一張床,胡悅被吵醒了。
她悄悄撐起來,看著云漫夏焦急離去的背影,目光微閃。
剛才她好像聽見云漫夏喊…老公?
校門口。
看到那輛熟悉的車,云漫夏加快腳步跑過去。
“老公!你…!”
上車,才剛開口,就被狠狠收進一個堅硬的懷抱。
那不容反抗的力道,讓云漫夏有種自己即將缺氧窒息的感覺。
懷中抱著女孩嬌軟的身軀,鼻息埋在她馨香的頸窩里,白鶴渡緊繃的額角逐漸放松,滿心的焦躁與暴戾,這才勉強壓了下去。
“老公,你怎么了…?”
顧不得身體被他的力道勒得難受,云漫夏擔心地問。
看著女孩眼底毫不掩飾的擔憂,胡亂披上的衣裳,沒來得及換的拖鞋,白鶴渡心上忽然有股說不清的感受。
“沒事,只是想夏夏了?!?/p>
他聲音里隱約流露出疲憊,云漫夏仔細一觀察,就看見了他眼底的血絲,頓時心疼,“你沒有好好休息嗎?”
白鶴渡沒說話。
副駕駛的林深張了張嘴,想說些什么,又不敢開口。
九爺今晚根本就沒睡著,到了平時該休息的時間,沒有一點睡意不說,還十分暴躁,臉色陰得嚇人。
醫(yī)生囑咐過,九爺如今的情況很糟糕,最不能熬夜,不然能不能活到三十都不好說。
為此他頂著巨大的壓力,提醒了好幾次,然而沒想到九爺對新夫人的依賴竟然不知不覺這么嚴重了,即使躺到了床上,睡不著還是睡不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