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邊忽然傳來一道極具嘲諷意味的話。
喻穗歲眨眨眼,揉了下太陽穴,下意識朝左看。
這才發(fā)現(xiàn)陳肆居然坐在自己的左手邊。
她后知后覺地清醒過來,嗓音沙?。骸澳阍趺丛谶@?”
陳肆聽到這聲音,瞥了她一眼,不冷不熱的,但卻起身拿了個一次性紙杯,倒了杯溫水,放在她面前的小桌上。
這一套動作十分自然連貫,惹得對面還在輸液的阿姨偷笑,還不忘說:“小姑娘,你睡著了,這位男同學(xué)過來找你,一直幫你看著吊瓶來嘛。”
阿姨講話帶了些方言,但喻穗歲全聽懂了。
她看了眼時間,現(xiàn)在是下午四點,還沒到放學(xué)時間,他是逃課出來了嗎?
陳肆立在她旁邊,給她擋走了一半刺眼的光,垂眸看她,“一個人出來輸液,也能睡著?”
喻穗歲小聲為自己辯駁,“我是太困了。”
陳肆冷笑,“不會找人來陪你輸液?”
喻穗歲繼續(xù)說:“大家都在上課,我能叫誰呀?!?/p>
說完這話,她想起什么,順勢問:“你也請假了嗎?”
陳肆坐回去,“因為流感,青川放假兩天。”
流感是大規(guī)模的來臨,青川放假也屬于正?,F(xiàn)象。
她想到這,哦了下,沒再吭聲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陳肆掌心朝上,分明的指節(jié)叩了下椅子扶手,發(fā)出兩道悶響聲。
“我送你回家?!?/p>
喻穗歲哦了下,察覺到陳肆是生氣了。
兩人上了車,都沒說一句話。
車內(nèi)流淌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氛圍,喻穗歲也不明白他為什么生氣。
直到下車的時候,才忍不住問了一句:“陳肆,你怎么了?”
當(dāng)時是在越瀾灣的地下停車場,陳肆沒下車,聞聲瞥了眼她,“沒怎么?!?/p>
“你是生氣了嗎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