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這,她懸在半空中的心還悄然落地。
但很快,她愣住了。
陳肆為什么要在半夜站在陽臺,是失眠了嗎?
想到這,她便滿滿抬起步子朝著陽臺的方向走。
拉開陽臺的門,隨后又關(guān)閉。
北方的陽臺大多都是封窗,并不是露天樣式的,但喻穗歲喜歡露天陽臺,所以這間公寓的陽臺是屬于露天陽臺的。
是在兩人分手后,她步入大學(xué)后,攢了點錢買下了這套公寓,重新找了裝修團(tuán)隊,改裝了房屋,調(diào)整了房屋格局。
晚風(fēng)吹散煙霧,陳肆回頭,手上夾著根燃了一半的煙,此刻看到喻穗歲,便順手掐了。
喻穗歲愣了下,走過去,無聲地環(huán)抱住男人經(jīng)瘦的腰,臉埋進(jìn)他的xiong膛中,聲音悶悶地通過夏日晚風(fēng)飄進(jìn)男人耳中。
“陳肆,之前的那個約定,你是不是去北海道了?”
看完那場電影,她心臟像是泡在了熱水中,時不時地冒著熱汽泡泡似的。
陳肆嗓音沙啞,嗯了一下。
喻穗歲最近大約是受激素影響,情緒十分不穩(wěn)定,此刻聽到他肯定的回答,心中頓時蔓延了許多自責(zé)和愧疚。
越想越上頭,所以她眼眶瞬間紅了,通紅一大片。
“陳肆……對不起,我當(dāng)時也應(yīng)該去的。”
陳肆蹙眉,彎下身子,雙手去觸碰小姑娘的臉蛋,粗礪的指腹摩挲著她嫩滑的肌膚,所到之處,都激起了一股紅。
他注意到喻穗歲泛著紅的雙眼,輕嘆一口氣,忍不住湊近她,在她唇角處落下幾個吻,隨后含糊不清的說:“寶寶,你不用和我道歉,之前的事都過去了,不需要再提了,明年二月我們再去北海道看雪也來得及。”
喻穗歲搖頭,原本就不是很穩(wěn)定的情緒此刻因為他的安慰徹底爆發(fā),更何況又是在深夜,一個人心理防線最薄弱的時刻,她自然控制不住情緒。
愧疚和自責(zé)在她心中剎不住車。
“沒有過去,陳肆,在我這里,它過不去的,也不能過去?!?/p>
邊說著,喻穗歲心中便浮現(xiàn)出一個畫面。
眾所周知,北海道的雪景確實很出名,許多年輕人都聞名來此地度假。
漫天雪地中,到處都是三兩成群的人,不是情侶就是和和朋友或者家人來的。
到處都充斥著歡聲笑語,只有陳肆。
只有陳肆一個人站在雪地中,形單影只的,光是看寂寥的背影就覺得很孤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