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含糊不清的聲音壓下來:“嗯走了,專心和我接吻,寶寶?!?/p>
等兩人回到圓桌的時候,距離剛剛已經(jīng)過去了將近半小時。
在場人也不是傻子,從陳肆和喻穗歲十指相扣在一起的手都能猜到剛剛發(fā)生了什么。
無非是陳肆先遛了,給喻穗歲發(fā)了個短信,讓她也過去。
江至風有些喝高了,看到這一幕之后,語氣中的嘲諷更甚了,“瞧瞧,新郎官就是不一樣哈,現(xiàn)在逃酒都找了擔保人?!?/p>
韓琳有點懵,當時也喝了幾瓶了,聽完江至風的話之后,眼神飄忽地落在喻穗歲身上,這才慢半拍地注意到兩人十指相扣在一起的手。
她指了指兩人的手,“歲歲,你剛剛沒去接經(jīng)紀人電話???”
喻穗歲抿抿唇,有點心虛,率先掙脫開陳肆的手,走上前,重新坐回到剛剛的座位上去,“接了啊,我接完電話碰巧和陳肆撞上的,沒有要包庇他逃酒的意思?!?/p>
這話一出,屬實是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了。
在場人除了酒量不行還喝高了的韓琳之外,都看出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。
只見陳肆像個大爺似的,慢悠悠地用腿踢了踢凳子,隨后干脆利落地坐下去,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扎啤杯的啤酒,扯了個笑,“別扣帽子啊,誰說老子逃酒了?該喝就得喝?!?/p>
說完,他仰頭干完那杯酒。
江至風極其上道地舉手鼓掌,架勢擺得格外足,鼓掌的聲音也挺大,惹得周圍人都忍不住看出來。
不僅是隔壁桌的顧客朝著幾人的方向看,還有正稀稀疏疏走在街道上的學生,也頻頻看向這邊。
喻穗歲見狀,害怕被認出來鬧出不必要的事端。
當即壓了壓帽檐,只露出小姑娘那精致小巧的下巴。
蔡悅看到這一幕,有些無語,想也沒想地在江至風后背來了一掌。
那一記掌格外用力,耳邊都刮過一陣風。
但確實把江至風拍醒了。
陳肆饒有興致地瞧著兩人的互動,笑個沒完,一看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。
他五指在江至風面前揮了揮,“怎么著,今天狀態(tài)不好?下肚的酒有一箱嗎?就開始醉了?”
蔡悅低聲在他耳邊說,“江至風,你能不能注意點?!?/p>
江至風知道聽自己媳婦的話,之后沒再做出什么引人注意的舉動,只是話里話外都在嗆陳肆。
夜晚的夏風吹在人臉上是舒爽的,因為彼時剛剛進入六月,還不算太熱。
晚風涼絲絲的,喻穗歲在短袖外面還套了件薄薄的小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