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混蛋又開始了。
喻穗歲偏開頭,避開他灼熱的目光,小聲嘟囔:“反正和現(xiàn)在不一樣?!?/p>
“哪不一樣了?講出來唄。”
男人又開始湊近她,劣根性又升起來了,故意將呼吸打在她臉上,瞧她瑟縮的小動作。
他哼笑,對于喻穗歲這幅小媳婦兒的模樣很是受用,“怎么不說話了?”
喻穗歲輕哼一聲,“你又欺負我?!?/p>
陳肆笑出聲,xiong膛發(fā)出愉悅的顫動,“這就欺負你了?那我問問你,喜不喜歡我這樣欺負你?”
喻穗歲瞪大雙眼,目光重新挪回他臉上,“你流氓……”
“嘖,翻來覆去也就只能罵我流氓和混蛋了?寶寶,都聽膩了,能喊點新穎的詞兒不?!?/p>
講話間,他的口音帶了點老北京的調(diào)調(diào),尾音上揚。
喻穗歲倒是
“我們和好吧,陳肆?!?/p>
喻穗歲緊接著他那句話順勢說出來。
彼時汽車已經(jīng)駛?cè)霑牡叵峦\噲?,駕駛座上的男人沒吭聲,面容平靜地將汽車穩(wěn)穩(wěn)停好在車位上,隨后熄了火,滅了油門。
流暢做完一切動作之后,才偏頭看向喻穗歲。
喻穗歲對上他投遞過來的目光,先是愣了下,隨后重復(fù)道:“陳肆,我們和好吧?!?/p>
地下停車場除了他倆沒其他人,是死一般的靜。
特別是現(xiàn)在,汽車已經(jīng)熄火,發(fā)動機引擎沒有運作,周圍沒有一丁點其余的噪音,有的只有安靜,無邊無際的安靜。
陳肆忽然傾身湊到她身邊,咔噠一聲,給她摁開安全帶的按鈕。
偏偏做這些動作的時候,男人的目光直勾勾地鎖定在她身上,安靜無聲地盯著她,像是下一秒就能把她牢牢看穿。
“陳肆……你怎么不說話?”
小姑娘此刻被他這樣盯著,心里發(fā)毛,“我們,和好,可以嗎?陳肆?”
她的話語都慢慢斷了句,一點一點說出來。
而后又像是害怕陳肆不答應(yīng)似的,雙手忽然搭上他的雙肩,將自己徹徹底底地送了上去,輕輕在他唇角落下一個蜻蜓點水的吻。
陳肆倏地笑了,嘴角上揚,點頭,又操著那口熟悉的不正經(jīng)調(diào)調(diào)開口:“寶寶,這話應(yīng)該我來問你,怎么反倒是被你搶先了?!?/p>
喻穗歲松了口氣,高懸在半空中的心終于落回平地上,“誰開口都一樣的。”
陳肆搖頭,嘖了聲,“那哪能一樣,這種話得我說。”
喻穗歲哦了下,雙臂牢牢地環(huán)抱住他的頸部,輕點頭,“那你說。”"